各省自衛隊在長安城集合了十萬。
楊飛出發的那天，將薛仁貴也帶了出去。
左右驍衛軍當中，就剩下薛仁貴沒有前往天竺戰場。
這是韓元青和柴令武兩人商量出來的結果，讓薛仁貴留在楊府。
薛仁貴的官職還小，但實力不容小覷，留下來等楊飛回來後驅使。
故而驍衛軍前往天竺戰場後，薛仁貴一直留在長安城的楊府之中，保護長樂公主等人。
剛好，這次楊飛出徵免去了他找主將的麻煩。
自然，楊飛自己是不會做主將的，他隱居二線，幾乎不會再衝鋒了。
而且，出發路上，楊飛想去一個地方，留下人帶隊是非常有必要的。
約定好集合地點之後，楊飛帶着雲河靈以及蒙鳳靈兩人離開。
泰山。
楊飛再次來到這裏。
三年過去，這裏還是那個樣子。
再次到來，楊飛清晰的感覺得這裏的不同。
山脈之間蘊含着濃厚的靈氣波動，一座一座山峯都像極了陣法。
三人剛到山腳，就看到玉清觀上面有道士下來，速度比普通常人還要快不少。
“拜見一字並肩王，觀主他老人家正在等您。”
道士恭敬開口。
這個道士還是三年前看到的那個小道士。
只是相比於三年前，他現在長大了不少，成熟了不少。
“有勞了。”
楊飛點點頭，讓對方帶路。
上山，直達玉清觀。
氤氳朦朧，如仙之境。
“楊飛，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玉清觀？”
雲河靈打量着四周道。
雙方已經交流過夢境之中經歷過的事情。
不管是學到的，還是明悟的都有共享給彼此。
別看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雙方之間的信任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那種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情懷，是兩個人和平相處如好朋友一般的重要契約。
“沒錯。”
“我在這裏還遇到過那個時代的人。”
楊飛深吸口氣，沉聲道。
雖然在秦始皇那個時代見過無塵子幾次而已。
但是記憶深刻，雙方都曾經交談過一些事情。
這次過來玉清觀，一方面是感謝對方送給自己的麒麟雕像。
另一方面，則是來問問，現在的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久的和平期。
“活了那麼久，真是厲害......”
雲河靈感嘆。
跟着楊飛上玉清觀。
道觀還是和三年前的一樣，竟然沒有一絲絲的變化。
更讓楊飛感到奇怪的是，無塵子還是像上次那樣坐在那裏，同樣的位置。
不過這次楊飛有感，感覺無塵子不是故意坐在那裏，而是......不得已一直坐在那裏。
“無塵拜見道子！”
“不能起身，還請道子見諒。”
無塵子見到楊飛的時候，氣息頓時就變了變。
先是激動，然後是委屈，最後雙眸變得紅紅的，想要哭泣。
相比於上次和無塵子分別，這次的無塵子變得更加蒼老了，身上已經有種腐敗的氣息。
“無塵子，我們還是見面了。”
楊飛感嘆道。
無塵子的一句道子，讓楊飛猜到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也不必再問了。
對方，真的就是秦始皇時代的那個無塵子，一直活到了現在。
“恭喜道子成功迴歸，我們玉清觀有望了，人族有望了。”
無塵子笑了笑道。
他笑得很釋然，有種即將要解脫的感覺。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那種給人一種腐敗的感覺更加強烈。
“你怎麼了？”
楊飛沒有理會什麼有望沒有望的。
他上下打量着無塵子，眉頭緊皺起來。
“我以身體爲支柱，鎮壓住封印的出口！”
“現在，我就快要不行了，玉清觀的封印就要打開。”
無塵子沉聲道。
原來，他不能起身迎接楊飛，一直坐在這裏，是因爲自身堵住封印出口。
“你......”
“我離開之後，始皇他們發生了什麼？爲何到現在世界和之前的不一樣？”
楊飛想要安慰無塵子。
但話說到口裏，卻不知道怎麼說出去。
都是爲了人族的先驅，心中敬畏這樣的先人就好，無所謂的安慰的。
故而轉移話題，詢問秦始皇他們的情況。
楊飛記得那個時候的始皇很厲害，沒理由後續死掉纔對。
難道說，萬族真的強到讓人族沒有一點點希望嗎？
“你離開之後......”
無塵子雙眸閃過追憶，緩緩開口。
但話還沒說兩句，外面天地猛然變色。
“轟！”
一聲驚雷，彷彿在警告無塵子。
“這個天地有法則，有些東西不能說。”
無塵子感嘆道，蒼老的臉閃過忌憚，最終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你有哪些是可以說的？”
楊飛點點頭道。
同時心中有些明白，爲何千年過去，世界沒有一絲傳說。
原來是天地有法則，有些東西不能說，說了就會遭遇天譴。
如此情況，還有誰敢說出來呢？
也就慢慢的隨着歷史消失，成爲歷史長河的一粒跌進水裏的沙。
“天竺是第一個解開封印的地方，不過還好，現在能出來的，都是一些沒有靈智的怪物而已。”
“但接下來，世界各地的封印都會慢慢解開，我們人族恐怕又要經歷一次被淪爲血食的悲慘局面。”
“道子，這一切都只能靠你了。”
無塵子沉聲道。
說到最後，有種哀求的感覺。
“你放心吧，有本王在，人族將人人如龍。”
楊飛沉聲道。
“人人如龍，人人如龍......好一個人人如龍！”
無塵子喃喃，雙眸爆發出光芒。
他雖然快要不行，但所謂的快要不行還是能堅持幾年。
像他這種活了上千年的人，哪個沒有一些安箱子本事的？
“冒昧問一下，爲什麼天竺是第一個解開封印的地方？”
雲河靈插話。
她在未來世界見過一些事情。
同時，她也想着擔憂是不是自己和楊飛將天竺選爲終極戰場，而導致那邊的封印第一個解開。
如果是的話，雲河靈會內疚。
“呵呵，佛明面上說的是慈悲、無慾、性空、光明......都是一種極端的體現。”
“極端的背後所隱藏的黑暗，也同樣是極端的......”
無塵子呵呵冷笑。
提到天竺佛的時候，他帶着恨意。
能讓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古董帶着恨意，想來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