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宇騰哦了一聲，輕蔑地笑道：“原來你一直呆在她身邊，就是因爲她是蔣老夫人？”
“是......是的，我開美容院的，需要等級高的客人。老夫人的人脈龐大，她稍微一介紹，就有......就有很多大客到我店裏來！”牛子然喘着氣，帶着哭腔求饒。
“求你放過我，我真的......真的只是圖她的人脈。”牛子然嗚嗚地哭了起來，“我......我其實挺討厭她的！這老不死的、仗老賣老、尖酸刻薄、自私自利的老東西，我最討厭了！”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老太太和蘇黛雪的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
特別是老太太，她微張着嘴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老人家瑟瑟發抖，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到的。
“宇騰，我真的要相信我......我經常去找她陪她，真的只是爲了她的錢和人脈而已，嗚嗚......”牛子然捂着臉哭了起來。
見蔣宇騰沒什麼動靜，她又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表哥，你放過我吧！”
“誰是你的表哥？”蔣宇騰的臉色猛然一沉，眼神變得更可怕了。
牛子然嚇得一顫，“我我我......對不起，蔣先生，請你......請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沒對你媽說過什麼太過分的話！是她......是她唆使我爲難你媽的！”
她伸手指向了一邊的老太太。
“哦，真是她指使的？”蔣宇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當然！”牛子然重重地點頭。
“牛子然，你別污衊我，我可沒有指使過你說些難聽的話，要不是你刺激了我，我怎麼可能會打人？”老太太氣道。
可是轉眼間，牛子然不僅僅傷害了她，還污衊她指使她罵人。
老太太可也不是軟柿子，不會隨便被人污衊。
“若不是你添油加醋，我不會動手打人！”老太太冷哼一聲。
整個過程中，蘇黛雪都沒有說話。
她只是安靜地看着這一切，腦子裏在不斷地思考着，要怎麼拖延時間。
蔣霆舟說過來接她下班，那麼只要拖延時間，他一定發現什麼不對勁。
或者說那些暗中保護她的保鏢，也許能發現不對勁了。
“我沒有！一切都是你這個死老太婆慫恿我的！”牛子然大聲地叫道。
“牛子然，你含血噴人！”老太太也急了，“我打你媽，是因爲她不尊重我，所以我纔打她的！”
牛子然冷笑，“她怎麼不尊重你？是你陰陽怪氣地諷刺她，曾阿姨聽不下去了說了你兩句，結果你就打人了！”
兩人開始相互推卸責任，吵得不可開交。
蘇黛雪冷眼看着這一幕，在她的心裏，還是牛子然卑鄙一些。
剛剛老太太還表明不怪她，結果現在她反咬一口，嘖，人性！
“好了，不用吵了。”蔣宇騰淡淡地開口了，他眼裏除了暴戾還有一絲愉悅，大概是覺得看戲很過癮。
“你，抽她耳光，直到我叫停爲止！拿出你的誠意來，否則第一個死掉的，就是你！”
他指向了牛子然，脣邊還帶着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