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曉玲這樣的刻意引導,他的三觀漸漸地被扭曲了。

    “我真的不應該......嗚嗚......”

    曾曉玲悔之不及,但如今大局已定,還能改變什麼?

    最終,她終於咬了咬牙,“蔣霆舟,當年......那批綁匪是我和波叔請去的。我們給了他們五十萬,要秋蘭月和那個女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曾曉玲的話,讓蔣霆舟的臉色倏地冰寒了起來!

    曾曉玲這樣交待,無非是不想活了!

    也是,蔣宇騰不在了,她再苟活也是沒有意義,但她這一次將波叔也拉下水,實是讓人意外。

    “他們都是些什麼人?你們有沒有指定的目的地?”蔣霆舟強忍着胸中的怒火,冷冷地問道。

    曾曉玲努力地回憶着,她淺淺一笑,“我讓他們將人弄到海上,再推下海,這樣......再也沒有人查到了。”

    蔣霆舟的臉色充滿了暴戾的氣息!

    蘇黛雪壓低聲說:“蔣霆舟,你冷靜,小心傷口!”

    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死死地盯住曾曉玲,“那爲什麼當年我爸爸查不到媽媽和那羣人的下落?”

    “那天有暴風雨,估計船沉了吧?”曾曉玲諷刺地笑了起來,一邊流淚一邊說,“我沒想到......報應終於到我身上來,可是爲什麼死的不是我,而是宇騰?”

    “如果知道......一切可以挽回,我寧願......不嫁給你爸,可是一切......一切太遲了啊!”曾曉玲突然間哭着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心機算盡,到頭來還是造孽、造孽啊!”

    “爲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哈哈哈......嗚嗚......你們蔣家......就是罪魁禍首......是你們蔣家......蔣老夫人騙我的......說給我榮華富貴、說蔣宏山永遠愛我......”

    “你們都是騙子,騙子!”

    曾曉玲開始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她的臉已扭曲得不成樣子。

    “我沒錯......我讓宇騰有爭奪蔣氏的心,我沒錯......是人都要上進的......”

    “帶她走吧!”蔣霆舟皺眉,他從曾曉玲身上得到的信息來看,秋蘭月很可能已民墜海身亡了。

    兩個警員將大哭大鬧的曾曉玲帶走,病房裏終於恢復了安靜。

    “老大,我們也正在調查剛剛那個號碼,那個號碼顯示,是楓葉洲的歸屬地。”

    “楓葉洲?”蔣霆舟皺眉,“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靠m市一個偏遠地方的一個小洲,上面有上百漁民,很偏僻落後。”

    遠奇的解釋讓蔣霆舟的臉色猛然一沉,“馬上讓人過去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我媽媽生活的痕跡!”

    聯想到剛剛那個陌生電話,那個女人的哀慟的哭聲,蔣霆舟的瞳孔一縮,一種難言的不安在心裏瀰漫開來。

    難道他的生母一直活着?然後被人囚禁在那小小的漁村洲上。

    蘇黛雪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不由得擰起了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秋蘭月這二十多年來,估計吃盡的苦頭?

    她想起前段時間,某個男人將拐騙來的少女關押在地下室的新聞,不由得毛骨悚然。

    遠奇離開後,病房裏恢復了寧靜。

    蔣霆舟卻死死地盯着地板,呼吸有些急,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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