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黛雪以前是鄉下的,這種深間蟲子的鳴叫聲早就熟悉不過了。

    不過對於蔣霆舟來說,卻是一種非常新鮮的體驗。

    “這些蟲子一直叫,它們不累嗎?”蔣霆舟有些無奈,“有點吵,一會兒能睡着嗎?”

    “撲哧!”蘇黛雪不由得笑了出來。

    “霆舟,這聲音就是大自然的奏鳴曲,等你有了睡意,它就是最好的催眠曲。

    ”雲凌攀笑着說道。

    蔣霆舟輕笑一聲,“那我還沒試過。

    ”

    大家一邊喫一邊愉快地聊天。

    完全沒有因爲迷路困在此地而驚慌、焦急。

    因爲他們深信大家能走出這種地方,回到寧城的。

    小陳挺內疚的,若不是他走神,就不會夜裏還在這裏了。

    “真的對不起,要不是因爲我走神......我們也不至於被困在這裏。

    ”他道歉,真的感覺對不起大家。

    “這種事不怪你,畢竟人人都有出錯的時候。

    ”蔣霆舟說,“我從來沒見過如此難辯認的路,而且連導航都出錯的。

    ”

    “因爲這裏太偏了,而且住的人也只剩下幾家人,路還不斷地被村民們開闢出來,導航沒及時更新就這樣。

    ”

    “爲什麼要開闢路?”蘇黛雪驚訝,“不是走原來的就行了嗎?”

    小陳搖頭,“你們有所不知,住在村子裏的那幾戶人家非常迷信,因爲他們家兒子沒娶上老婆,事業失敗身體又不好,於是認爲路有問題。

    ”

    “他們時不時請風水先生看風水,於是招來不少騙子,騙子讓他們棄了之前的路,開闢新的路,這樣一走起來,就能四通八達、飛黃騰達了。

    ”

    小陳解釋着。

    蘇黛雪一臉無語。

    她和小菲在劇組拍戲,的確也看到了一些本村的老年人。

    那些老年人看起來神神化化的,真的不太正常。

    “沒想到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麼迷信的人。

    ”趙羽冰搖頭,也有些無奈。

    蘇黛雪笑了笑,“我在農村長大,也有過不少農村同學,就沒聽說過有這種改路能改變命運的說法。

    ”

    小陳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人嘛,什麼理由都能找出來,好去騙別人。

    ”

    大家精神放鬆,完全沒有預料到,他們會在半夜的時候,遭遇到一羣歹徒。

    “不過......你們別說,農村的空氣真新鮮啊!”阿晴感慨道。

    小林笑着說:“是呢,我好久沒有呼吸過這種空氣了。

    ”

    “呃,小陳,這裏會不會有狼?”趙羽冰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得問道。

    小陳怔了一下,搖搖頭,“狼就沒聽說過,但野豬什麼的應該有,可是我們不亂走的話應該沒問題。

    ”

    蘇黛雪頷首,“一會兒吃了東西后,我們就回到車上,避免被野生動物襲擊。

    ”

    林子裏很多蟲子,現在是冬天,所以沒有蚊子,但一些有攻擊性的動物還是存在的。

    比如不會冬眠的野豬、野狼等等,如果它們突然撲出來,衆人能提防得到嗎?

    “是啊,一會兒我們回到車上,可能開一點點窗來聊天的。

    ”小林笑着說道。

    大家都沒有多少怨言,反而感覺到在這裏過夜,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喫好之後滅了火堆,大家都回到了車上。

    拉下了一點車窗,於是從南聊到北,一羣從來沒有這麼聊過天的人,倒也感覺到很是快樂。

    小菲在十點的時候忍不住地打呵欠,於是衆人都知趣地停了下來,讓孩子睡覺。

    蔣霆舟和雲凌攀租來的車子是越野房車,足足可以住進四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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