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黛雪打開信,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起來,生怕喬徵其臨死之前,還要設局一番。
“黛雪:
當你看到這一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知道我是一個非常惡劣的人,但我之前是不願意承認的。
我愛欣然,但我也愛你,對,我就是個渣男,是個噁心的男人。
可是我真的愛你們,我一直害怕欣然離開我,所以,在我出現精神問題的時候,我才讓人殺了她的。
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兇手!
我這段時間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所以我提前給你寫信。
我的父親是個畜生,他如果覺得我不配當家族的繼承人的話,也不會讓我有個好結果的。
而蔣霆舟,也是一個難纏的人物。
所以我提前寫好信,將紫玉交給一個我這一生,最信任的一個女人。
你不用追究她是誰,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她曾是我的保姆,但前些年回到了寧城。
現在這些東西,全是我託她給你快遞的。
我欠你很多,也欠了欣然很多,所以我特意在一些地方存了一些黃金、錢,到時你將它們交給白教授。
而玲瓏紫玉,就留給你吧!
謝謝你給我的感動。
儘管你們也曾傷害過我,但我沒有恨。
我是一個罪人,我,死有餘辜。
希望來生,我能降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和欣然過上普通的一輩子。
再見,永不再見。
喬徵其留。
”
看到這裏,蘇黛雪將信遞給了蔣霆舟。
蔣霆舟接了過來,他自己也鄭重地戴上了手套,生怕狡猾多端的喬徵其在紙上面留下毒。
當他看完了信的內容後,臉色陰沉至極。
”蔣霆舟說道,“我讓人查一查,那個寄快遞的會是什麼人,如果真的跟他這樣說的無害的話,就不用管了。
”
蘇黛雪頷首,“好的,但這玲瓏紫玉要怎麼辦?”
“玲瓏紫玉......”蔣霆舟皺眉,“喬徵其送給你的,這事由你作主。
”
蘇黛雪看着他那張已平靜下來的臉,輕嘆一聲,“你不喫醋?”
“一個死人的醋有什麼好喫的?再說了,你也沒對他上心是不是?”
她接過了大石遞過來的一個文件袋,“這是......一些銀行的保險櫃的鑰匙?”
大石說:“對,這些鑰匙,應該是保險櫃的,在一些銀行裏有私人的保險櫃,只要按年交費,就能放一些貴重的東西。
”
蘇黛雪頓時明白了,這些應該就是他所說的存的黃金什麼的吧?
“白教授在寧城定居了,將這些東西交給他們......倒也很容易。
”她卻糾結了,她並不是想留下那些黃金什麼之類的。
而是害怕白教授和白夫人看到那些東西,會非常生氣,因爲想起了白欣然。
而且這玲瓏紫玉要怎麼處理,她暫時沒想好辦法。
“玲瓏紫玉是喬家的傳家寶,他怎麼交給我了?”蘇黛雪一直想不明白,她對喬徵其沒有任何的感情。
他犯不着將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她。
“大石,你和羽冰一起將這塊玲瓏紫玉送到銀行的保險櫃去。
”蔣霆舟想了想,便這樣說道。
“黛雪,等你想好了怎麼處理它,再將它要回來。
放在家裏很不安全,我擔心有些人會不擇手段闖進這裏偷走它。
”
蘇黛雪頓時覺得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