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九叔教我的三種針法之一,也是最簡單的一種。
九叔教我的時候說過,此針法可化淤通氣,救命與一線。
簡單來說,就是隻要人還沒死,還有一口氣,就能救回來。當然,大限所致,不在可救治範圍。
也有可破大限的針法,我也會,但憑我現在的能力,施展不出來。
九叔教我針法之時,還說過一句話。
“普天之下,能施展此針法者,不超過一隻手!”
也就是說,可以施展這套針法的,不超過五個,五個其中,有我一個,但沒有九叔。
九叔會,但是他施展不了,會不代表就能施展!
沒想到,周老爺子竟然一語就叫破了我的手段,這到讓我有點驚奇。
我也沒藏着,緩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周老爺子剛剛醒轉過來,他現在需要靜養,還不是我問話的時候。
周老爺子也明白我的意思,對人帶我去休息,餘下的調理身體等事,周家有的是醫生,根本用不着我出手。
到門口的時候,遇見了那幾個老外。
帶頭的五十多歲的老外死死的盯着我,眼神之中,並沒有被打臉的憤慨,反而滿是驚訝和敬佩。
這些老東西都是一根筋,只認本事,誰本事比他們強,他們就服誰。
“啪啪啪!”
帶頭的那老外鼓起掌來,隨即就是潮水一般的掌聲。
那幾個老外,周家的保鏢和傭人,眼神中全都閃着星星,幾個年輕一點的更是叫起好來。
除了那個癱坐在地,如同一灘爛泥的周家大少。
我笑笑對大家點了點頭,這一刻,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高,尼嫩告訴我,這是什麼源梨嗎?”
帶頭的老外大着舌頭說了一句神州話,雖然非常不標準,我還是聽明白了。
“這是神州醫術,老祖宗留下來的,抱歉,不能告訴你!”
一個異種,還想問我鍼灸的原理,我他媽告訴了你,老祖宗們還不得從墳墓裏爬出來捏死我。
我笑着回絕之後,在衆人的掌聲中,隨傭人下樓,到了客房,倒頭便睡。
這一天連續兩次施針,心力精力損耗太大,不好好睡一覺,肯定恢復不過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之中,感覺臉上有點癢,還有一股帶着蘭花香的熱氣噴在我的臉上。
我猛一睜眼,忽然看見一個女人,頓時一驚而起。
砰!
兩個腦袋撞在一起,一陣昏眩。
“周姑娘,冒犯!冒犯!”
我忍着疼連聲道歉,鬼知道這個周家三小姐跑來幹什麼?還距離我這麼近,臉都快貼到我臉上了,難道我臉上長了花不成。
“哪......什麼......爺爺讓我來喊你去喫晚飯。”
周青竹好像也十分羞澀,一邊揉着腦門,一邊輕輕的說了一句,一句話說完轉身就跑了出去,像只輕盈的小燕子。
我起牀洗了把臉,感覺自己基本上已經恢復了過來,隨傭人去了餐廳。
燈火通明,碩大的紅木圓桌上,早已經擺滿了各種美食。
白玉鱔段,用的也是野生黃鱔,斬頭去尾,配蒜頭燒出來,聞着味兒都香。
清蒸的那條大魚我沒喫過,應該是海里的玩意......
一掃眼我就知道,這一桌,放外面酒店裏,沒有一萬肯定拿不下來。
何況桌子上,還放了兩瓶飛天茅臺。
一看見我,週二少立即站了起來,幾乎是小跑迎出門外,一把將我抱住,連續拍了我一下後背。
“兄弟,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等會宴會散了,看我怎麼做人!”
我救活了周老爺子,最大的利益獲得者就是他,現在人多,他不能明說,只能在我耳邊輕聲說出來,以安我心。
隨週二少入座,週二少介紹了一圈,在座的都是周家核心人員,除了周老爺子。週二少和周青竹之外,還有周二少的兩個同族堂叔,三個姑姑,三個姑父。
周老爺子雖然氣色仍舊不是太好,但已與常人無異,只是畢竟年歲在那,又躺了幾個月,虛弱是難免的。
我治好了周家老爺子,周家人自然對我十分客氣。
酒過三巡,大家也都熟悉了起來。
這是週二少的堂叔周雲凱忽然站了起來,對我笑道:“小高,你醫術這麼高明,能不能幫我也看看。”
話一出口,周老爺子就面色一沉,但並沒說話。
周雲凱這是已經撩起了襯衫,我一招眼,頓時就是一愣。
只見在周雲凱的腰間,有一道雪白的痕跡,足有巴掌寬,如同一條白色皮帶一樣,圍着腰纏了一圈。
在肚臍之中,長了一根雪白的白毛,足足有三四公分的長度。
“白蟒纏身!”
這就有意思了。
不知道這個周雲凱做了什麼缺德事情,竟然會惹上這種邪祟之物。
不過我雖然知道,卻不能說,因爲這已經不再醫術範疇,而在風水命理之內。
我第一次施展風水術,應在金陵孟家,這一點,我始終記得,在孟家的緣法沒到之前,我絕對不會顯露的。
當下搖頭笑道:“這個我真沒見過,可能是一種皮膚病吧!”
“我看看經脈氣理上的疾病還行,對皮膚病真沒研究。”
周雲凱見我不知,有點失落,隨即又恢復正常,笑道:“也無所謂,不疼不癢,就是難看了一點。”
我隨口推擋了幾句,心中卻在暗暗冷笑。
無所謂?沒發作而已,到時候有你受的。
不過怪不得別人,如果不是做了缺大德的惡事,也不會沾上這玩意。
隨着大家互相敬酒,小插曲迅速被帶過。
酒足飯飽之後,周家那些旁系人員紛紛告辭,周老爺子卻將我留了下來,帶我去了他的房間。
一進房間,周老爺子讓所有人離開,週二少和周青竹也不許留下。
人一離開,周老爺子忽然一轉身,直接向我跪了下去,邊跪邊說出一句話來。
“高先生,求求你,救救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