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歡雖然是棺靈,但心性還是小孩子心性,一見我把珠子給他了,頓時高興得不得了,哪裏會管那珠子其實還等於是我的。
我又帶着一大幫子精靈瘋跑了一會,直到小傾心都瘋夠了,纔將他們都收了回去,自己騎着風凌獸,直奔克魯倫河。
在這種地方,風凌獸可比車好使,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半日不到,已經進入克魯倫河流域。
克魯倫河面寬數十米,鑲嵌在地面之上,如同一條玉帶,九曲十八彎,遙遠竟似沒有盡頭一般,立於高處看去,甚是壯觀。
只是克魯倫河的水位倒是不深,正常的水深都在兩米左右,我實在無法想象,兩米深的水位,如果在河下建造一處宮殿。
好在拓跋宏圖給我的消息中,有黑暗薩滿宮殿所在的位置,我倒不需要苦苦尋找,只需要按圖索驥即可。
我騎着風凌獸順河邊而走,其行如風,正奔行間,前方忽然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隨即氣流激盪,風雲變色,空間都在震顫,分明是有高手在打鬥。
我頓時好奇起來,示意風凌獸不要出聲,悄悄潛行,片刻到了近前,果然有人在打鬥,不過打鬥雙方明顯是害怕破壞了這裏的空間,竟然用修爲設置了封印。
但這難不倒我,我收了風凌獸,悄然到了封印之處,悄悄鑽了進去。
這一進封印圈內,頓時吃了一驚。
打鬥的雙方,是兩個女人!
打鬥的十分激烈,倆女身形如電,在半空之中不斷揮手打出極其強大的攻擊招數,不斷撞擊在一起,不斷髮出巨大的轟鳴聲,實力卻似乎相當,看這個樣子,只怕打上個幾天幾夜,也分不出勝負來。
隨着又一聲巨大的轟鳴,兩人分開站定,我這才能看清楚兩女相貌。
一個黑袍女子,年約四旬,生的十分妖豔,體態也甚是妖嬈,武器竟然是一根彩色的絲帶。
另一個女子則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眉目如畫,傾世傾城,一頭黑髮瀑布一般披散在身後,身穿五彩錦裙,腰肢纖細,羣叉開的極高,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大長腿,光着如玉一般的雙腳,指甲塗了丹蔻,美不勝收。
但這少女的眼神,卻盡是迷茫之色。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攻擊我?”
那少女嬌聲叱吒,竟然不認識那黑袍女子。
那黑袍女子腰肢輕扭,喫喫嬌笑。
“我的好師妹,你果然失憶了,看樣子你傷的還真不輕,不過你不認識我沒關係,師姐認得你就行了,也幸虧你的傷還沒好,不然的話,師姐還真不敢對你動手。”
那把綵衣少女一聽,頓時眼神一亮。
“你認識我?”
那黑袍女子又是一陣咯咯嬌笑。
“當然認識,我怎麼會不認識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放逐?要不是你,現在執掌這片土地的人,可應該是我,我恨不得喫你的肉,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拆你的骨,扒你的皮,我每天做夢都不敢忘了你,怎麼會不認識你!”
那綵衣少女嬌聲喝問。
“我是誰?”
“小師妹,你覺得還有知道的必要嗎?反正今天你是要死在這裏的,知道了自己是誰,豈不是更痛苦?”
一句話說完,那黑袍女子忽然一揚手,手中彩帶忽然飛起,在半空中不停旋轉,轉瞬之間,漫天都是綵帶,直接將整個封印空間都包裹其中,隨即忽然一縮,形如囚籠,瞬間籠罩住綵衣少女。
“這一招是專門爲你準備的,你若破此囚籠,必定引發你的內傷,你若不破此囚籠,一時三刻,你就會化爲血水,我看你是破還是不破!”
但那少女卻絲毫不慌,陡然一聲喝。
“開!”
圍裹着綵衣少女的綵帶轟然爆開,自動飛回了黑袍女子的手中,而綵衣少女原先立身之處,已經激盪起了一股煙塵,將綵衣少女的身影隱藏與其中。
那黑袍女子的一張俏臉陡然一寒,臉上魅惑表情瞬間消失,如冰掛霜。
“老不死的竟然傳了你破我彩霞天衣的招數,他果然在防着我。”
“縱然你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小師妹會走火入魔吧?老東西,我看小師妹要是死在這裏,你還能指望誰!”
話剛落音,那煙塵之中,忽然響起綵衣少女的嬌叱聲。
“神魂通靈,狂蟒之術!”
轟!
一股巨大的氣浪,將所有的煙塵直接吹散,場中憑空出現了一條巨大的斑斕彩蛇。
這蛇有多大呢?一個頭就有卡車大小,兩隻眼珠子都有臉盆大小,身軀盤起如山,蛇頭高高昂起足有五六米高,氣勢甚是駭人。
而那綵衣少女,則站在那巨大彩蛇的腦袋之上,如玉似雪的小腳踩着蛇頭,被高高托起,綵衣飄飄,直似要乘風飛去。
那黑袍女子俏面又是一緊,隨即一雙妙目之中,顯露出瘋狂的羨慕嫉妒恨來,再無原先之美豔,嘶聲叫喊。
“爲什麼!我哪點不如你?論資質論資歷論對黑暗魔神的忠心,我都遠勝與你,老不死的爲什麼將神魂通靈傳給你!這不公平!”
綵衣少女高高站立在蛇頭之上,眼神中依舊滿是迷茫。
“你所說的老不死的是誰?是我師父嗎?我醒來時,腦子裏一片空白,如果你告訴我有關與我的一切,我可以饒你不死。”
那黑袍女子忽然一陣哈哈狂笑。
“饒我不死?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還是那個天之驕女的綵衣公主嗎?你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妖怪,一個半人半妖的妖怪!”
“我殺了你,那是名正言順,因爲現在我纔是黑暗神殿的大祭司,而你,只不過是一個欺師滅祖的叛逃者,整個黑暗神殿的人,都不會放過你,黑暗魔神的詛咒,也會永遠跟隨着你,直到你墜落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