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傳來一聲短促的叫喊聲以及沉悶的摔倒聲,宮洺和慄白對視一眼,猶豫的將手放在了門把上,就在此時屋裏傳來了聲音。
“讓慄白一個人進來!”
權霆墨的聲音略有些嘶啞,慄白會心一笑和宮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對站在門口腮幫子已經氣鼓鼓的小傢伙說道:“放心,你媽咪沒事的。”
“那我也要進去!”小傢伙踮起腳要去拉門把手,慄白眼疾手快的就把他給抱了起來。
“小傢伙,聽說你都四歲啦。這個子有點矮哈,要多喝牛奶,快!和你宮洺叔叔喝牛奶去吧。這裏有我。”
說完,慄白就將快要炸毛的小傢伙往宮洺手裏一塞,自己飛速的閃身進了房間。
開玩笑,這裏面什麼景象,猜都能猜的出來,怎麼能讓小孩子看見?
“喲,權少今天終於開葷了?”
慄白鎖好門,一扭臉就揶揄起權霆墨了。
“唔?這是什麼情況!?人呢?”
他剛纔門外估摸着這裏面怎麼也是天雷勾地火,腦子裏都是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怎麼權霆墨還是衣冠整整的?中了藥的女人呢?哪去了?牀上什麼也沒有啊?!
權霆墨睨了他一眼,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和袖口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地上,暈了。”
慄白聞言立馬走了過去,果不其然看見一個女人香肩半露,衣衫半褪的裹着一牀被子暈在權霆墨腳邊。
心中狐疑,又湊過去看了一眼。
可以就是這麼一靠近,慄白卻察覺到了權霆墨有些粗重的氣息以及嘴脣上並不明顯的紅腫。
立馬換上了然的笑容,對權霆墨挑了一個眉。
“你這個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吃了不認,還把人都給整暈了,嘖嘖嘖!這藥解了就好,不需要我了。”
說着這話,慄白擡腿就要走,卻被權霆墨抓住了手腕,其力度還有些駭人。
“疼……疼……”
慄白將手抽回來後,一直揉着,嘴裏直嘟囔着疼。
“做了,藥效就過了啊!事後的事真不歸我管!”
“沒做。”
權霆墨低沉發音,慄白不明所以。
“啥?”
“我說她的藥效沒過。”
“這女的都被脫成這樣了,而且你嘴也腫了啊!你敢說你沒碰她?”
“閉嘴!趕緊給我解決了。”
權霆墨臉色一黑,慄白就不敢咋呼了,只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你直接吃了,可不就沒我事了麼。”
權霆墨眼神一凜,慄白就覺得整個屋子的溫度都降了三度,立馬點頭哈腰,乖乖做人。
“我什麼也沒說,勞煩您把她給抱牀上去,我好看病。呵呵……”
慄白看着權霆墨一臉的不耐,可最終還是將地上的女人給抱了起來。這一騰空,慄白就瞧見女人胳膊,後脖上都有擦傷,而且看樣子是新舊都有,不由的皺了下眉。
“我說這女的身上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是摔傷啊。好像就這兩天剛弄的。”
慄白檢查了下葉晚晚,又嘖嘖了兩聲:“這女的是不是眼神不太好,走路不穩。這腦袋上的包好像是分兩次摔的啊……被人扔的麼?我說權少啊,這萬一是你孩子的媽,也算是你的人了。你是不是要替她報個仇什麼的啊!”
腦補個什麼霸道總裁的劇情還是很有愛的,慄白越說越起勁,權霆墨卻越聽臉越黑。
“我扔的……”兩次
“啊?啊!哦……”
慄白在這一驚一乍中終於選擇了閉嘴,給葉晚晚打了一針他就早就備好的藥劑,算是完事。
拍了拍手準備走人,突然想起外面的小傢伙,又折了回來,這一次收起了揶揄和不正經。
“那孩子要真是權家的,這女人你打算怎麼辦?”
“老宅的做法,你比我清楚。”
“要是二少的呢?”
問題就像是石沉大海,突然沒了迴音,空氣也好似凝滯了起來,整個屋子只有粗淺不一的呼吸聲,許久慄白才聽到迴應。
“我會讓她呆在我身邊,直到他回來。”
那聲音陰沉沙啞,好似攪動了無數種情緒,堅定、無奈、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慍怒……
慍怒?
慄白訝異的看向權霆墨,這個一向不解風情,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男人居然會對一個女人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