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老爺坐在書房內,聽見福伯的回答,臉色微變。
福伯已經在權宅做了快二十年了,對於眼前這位的脾氣非常的瞭解。
眼下,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想了想,又開口說道:“那孩子來權宅的時間並不長,也沒見過您,突然被叫都會有點害怕的。”
權老爺也不說話,眼睛定定的看着窗外,顯得有些孤寂,那雙見過太多黑暗的眼睛並沒有因爲歲月的流逝而變的混濁,反而越發深邃,令人捉摸不透。
許久,福伯才聽到眼前的人說:“算了,再等等吧,去告訴霆墨,那邊的人我已經通知過了,既然想要趕緊完婚,就選個日子過來。”
福伯應下了,將這句話原原本本的帶給了權霆墨。
從兩人宣佈要結婚開始,權霆墨就已經讓宮洺去準備相關的事情,既然兩人當初同意合作的條件,就是要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他就不打算馬虎着來。
宮洺的速度也很快,婚禮的禮服已經定製完畢了,此刻正在詢問權霆墨的意見什麼時候要過去看看。
“我就不過去了,問問她什麼時候有時間過去試試,不滿意的話就重新改。”
權霆墨正在翻閱財務報表,這個季度的銷售增長了不少,他有些滿意的合上了文件。
擡眼注意到了宮洺微紅的臉頰。
兩邊臉的大小不一樣,紅腫的那邊甚至還留着淡淡的巴掌印,一看就是女人打的。
“臉沒事吧?”
對於一向嚴於律己的宮洺,能看到他這樣的一面實在有些意外,權霆墨好奇的開口問道。
宮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臉一下黑了三度。
他實在沒有想到,葉晚晚的手勁竟然那麼大,這都一天還一點消下去的跡象都沒有。
他穩住臉色,平靜的搖了搖頭。
“沒事。”
權霆墨也沒再問,很快便讓他回去休息了。
葉晚晚在拒接了權老爺見葉安安之後,便有一些心神不寧,直到福伯來回了話以後才鬆了一口氣。
明天是葉安宇釋放的日子,想了想還是撥通了絡煙的電話,兩個人約着一起去接他。
“接了也沒用,他根本不會願意跟你走啊!”
絡煙知道葉晚晚性格執拗,特別是在家人的事情上根本轉不過腦子,知道說了也沒用,卻還是忍不住多說幾句。
撓了撓頭髮,葉晚晚有點惱火,可又想了想,如果自己不去,可能也不會有人去接葉安宇了。
“去看看吧。”
絡煙聽見電話那頭的葉晚晚說道,語氣當中透着明顯的無可奈何。
“算了,算了,還真是拿你沒辦法!”
絡煙同樣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什麼,臉紅了紅,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就是那個宮洺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葉晚晚偏着頭問,對珞煙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她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權霆墨的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