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二叔突然蹲下身子,看了看安安靜靜牽在葉晚晚旁邊的小男孩,他很重要。
“你好,小朋友。”二叔主動問好,突如其來的親暱與剛剛大不相同。
“伯伯好。”
葉安安大概想了一下稱呼,然後開口說道。
“好好好,進去吧,有弟弟妹妹在那邊玩呢,你過去跟他們一起。”
說完,穿着暗紅色旗袍大波浪的女人就對着葉安安眨了眨眼睛,伸出了手,想帶她過去。
葉安安擡頭尋求了一下葉晚晚的意見,得到肯定之後便被人拉着走了。
“進去吧。”二叔對着權霆墨說道,緊接着又叫來了侍從,端了酒水上來。
整個生日宴會完全像是一個大型的交流會現場,哪怕權霆墨的二叔沒有表現出對葉晚晚又太多的注意,但還是耐不住在場的其他人衝她投來了目光。
畢竟禹城的圈子就這麼大,關於葉晚晚的傳聞大家多多少少的都聽過。
由於婚禮在即,權宅不少已經移牽海外的親戚都會來,每個人說話都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是不是蹦出一點簡單的中文。
權霆墨帶着葉晚晚見了很多人,大多數是長輩,權家的親戚還真是數不過來,整個人繃着難受,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空閒便跟宮洺說去一趟衛生間。
“你在這裏等我就好了,我一會就回來。”
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小心翼翼的走着,她還是不太習慣這個高度,在人前不能表現出來,蹦的很緊,現在這裏沒什麼人,便提着裙子一點一點的慢慢走。
從衛生間內出來,移步到了正對着的窗戶,探出頭看了看外面的夜景,荒誕無際的大面積黑色給了人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微風帶着些許草木的味道灌進來,讓人清醒不少。
說完全適應是假的,這跟普通的發佈會不同,每個人都代表着權宅的力量,混跡商場的老油條,個個都帶着一副僞善的面孔,就算是笑着的,笑意也完全不達心底,而他們大多不會隱藏的太深,眼神的考究和審視完全把葉晚晚當成了一隻猩猩。
深吸一口氣,這場的場合故意以後會頻頻襲來,誰叫自己偏偏要跟這樣背景的人合作,眼眸暗了暗,轉身打算朝着宴會廳走回去。
宮洺挺拔的背影在遠處清晰可見,正板着一張臉跟一個人女人說話。
不得不說,權霆墨還真會挑人,葉晚晚心裏嘖了嘖,兩個傢伙骨子裏的冷漠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宮洺搖了搖頭,葉晚晚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突然看到另外一側的拐角哪裏閃過一個人影,黑色的西裝,菱角分明的臉龐。
權霆墨?他不是在宴會廳嗎?在哪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