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不大,但是看得出來趙葉子一定是每天都好好打掃過的,屋子裏瀰漫着一種女孩子特有的香氣,淡淡的,沁人心脾。
只不過,此時公寓裏一片狼藉,顯然剛纔王大勇和李秀把趙葉子帶出去的時候,手段極其粗暴。
此時,趙葉子正坐在牀上用一個行李箱收拾着自己的東西,因爲趙葉子的東西也不多,所以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便整理得七七八八了。
看趙葉子眼淚還是流個不停,孟川心中一動,坐在旁邊的牀上安慰道:“好了趙葉子,你不要再哭了,事情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等回頭我把你哥哥救回來,到時候你們兩個就能過上好日子了,不是嗎?”
趙葉子聽罷,身體一僵,從抖動不停的肩膀看出她哭得更厲害了。
孟川只以爲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連忙說道:“你怎麼了,趙葉子?我剛纔是不是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兒了?”
趙葉子搖了搖頭,良久之後才憋出了三個字——“謝謝你”。
孟川頓時哭笑不得,說道:“謝我?這有什麼好謝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孟川話還沒有說完,趙葉子突然朝孟川走了過來,一伸手就將孟川推倒在牀上。
頓時,孟川就愣了。
趙葉子直接趴在孟川的身上,臉上還帶着淚痕,閉着眼睛就吻了下去。
二人剛一接觸,趙葉子嘴脣上柔軟溼滑的觸感便讓孟川一個激靈。
這奇異的感覺,足以讓每一個男人淪陷,更何況趙葉子此時俯在孟川的身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即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得到。
在牀上,懷裏撲進來這麼一個尤物主動獻吻,這種事情誰還能把持得住?
孟川當即腦袋就快炸了,但是隨即一個俏麗的身影在孟川腦海中浮現——正是江可。
頓時,孟川清醒了不少,一翻身便將趙葉子壓倒在牀上。
趙葉子驚呼一聲,看到孟川反客爲主,只以爲是他動了情,想要自己佔據主動。
趙葉子只是稍一驚慌,隨即便想到自己想要的不也是這樣嗎?索性便閉上了眼睛。
可是她等了好久,孟川也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趙葉子再次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孟川站在牀邊劇烈地深呼吸了幾口,眼神中的狂熱便被壓了下去。
“趙……趙葉子,你這是幹什麼?”孟川心有餘悸地說道。
自己體內血氣旺盛,因此精力也遠比正常男人要多很多。
趙葉子這麼撩撥自己,差點兒就讓自己犯了錯誤,做出對不起江可的事情來了!
趙葉子見孟川恢復清醒,並沒有要對自己做那種事的,頓時心中滿是失落。
各種委屈的情感讓她忍不住再次哭泣起來,坐起了身子。
“孟川,你是不是根本就看不上我?”
孟川頓時大窘,說道:“這個……這個是什麼話?”
趙葉子幽怨地擡頭看了孟川一眼,說道:“那剛纔你……你爲什麼沒有繼續下去?我又不需要你負責。”
孟川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最後吱吱嗚嗚地說道:“咱們……咱們只是朋友,我怎麼能這樣對你呢?”
“其實我今天請你喫飯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了。因爲我看到我哥哥今天眼皮動了一下,我知道是因爲你的治療,才讓他有醒過來的徵兆。”
“你不是在騙我,你確實是能將我哥救醒!你對我來說,就是這輩子最大的恩人!”
“而在剛纔,你又給了我後媽六十萬,幫我擺脫了他們。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恩情,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報答你。”
“六十萬我這輩子也還不清,更何況你還救了我哥的命。”
“所以,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報答你的方法,雖然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值那六十萬,但是別的東西我真的是拿不出來了……”
孟川聽罷頓時明白了趙葉子的心思,無奈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呀,不過如果你是因爲這六十萬而要獻身,那我跟你繼父繼母又有什麼區別呢?”
“咱們是朋友,你碰上困難我舉手之勞幫了你一把,就是這麼簡單。如果你想要以這種方式報恩,那不是在侮辱我嗎?”
趙葉子生怕孟川因爲剛纔的事情生氣,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孟川,我是……我是真的……”
“行了,”孟川笑笑,說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不過以後不許這樣了,有些東西只能留給你愛的人,明白嗎?”
趙葉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不過趙葉子在心中想了想,覺得跟孟川做那種事自己似乎並不排斥,或許自己最愛的人早已經是這個,多次將自己從危急之中救出來的男人呢?
想到這裏,趙葉子看了孟川一眼,眼中滿是柔情,心中頓時感覺到一種溫暖。
孟川自然看到了趙葉子眼中的愛意,卻突然覺得心中有些不安起來,連忙擺擺手道:“好了,你快收拾東西吧。”
“嗯嗯。”趙葉子點點頭,臉羞紅一片,就像是少女偷看自己心愛的男孩被發現了一般。
兩人誰都閉口不提剛纔的事情,選擇性地將它遺忘了。
大晚上的想要將趙葉子安置好並不容易,所以孟川便將趙葉子直接帶回了蔚藍灣。
家中,江可正在請教江北祥中醫方面的問題,石瑤則是在客廳看着電視,旁邊趴着正在舔酸奶的大橘。
“這就是我家了,這裏的房間夠多,你暫時先在這裏落腳,回頭我讓朱光耀再單獨爲你安排個住處。”孟川幫趙葉子提着包,帶她走進別墅,然後開始一一介紹江可等人。
雙方互相認識之後,孟川便讓石瑤去幫趙葉子收拾出一個房間來,石瑤點點頭便去了,趙葉子哪裏能讓石瑤自己忙,所以拎着包一同上了樓。
江北祥有些蒙,指了指上樓的趙葉子低聲道:“小川吶,這個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大晚上的,又帶了一個漂亮姑娘回家?難不成你們……”
說着,江北祥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