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種小人物也配說原諒您,還讓您與他喝酒,等回去之後我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見王雅妮和謝長風竟然對孟川說話如此不客氣,風長侯頓時疑惑起來,心說三人之間不是朋友嗎?難道這是在以開玩笑的口吻說話?看他們的表情也不像呀。
不過能得到孟川的親口原諒,風長侯心中便已經十分高興了。
他沒有理會謝長風和王雅妮,而是滿臉堆笑,顯得有些諂媚道:“您能原諒我們離火宗那可真是太好了。”
“這杯酒,我幹了!”
說完風長侯便斟滿酒杯,一口飲下。
這酒風長侯竟然喝了,謝長風很是意外,因爲怎麼看風長侯這種大人物也不可能會跟一個小保鏢碰杯喝酒纔對的呀。
哼,肯定是風長侯想着此人跟我謝長風有些關係,對方敬酒他也不好推辭,所以說到底,這孟川還不是沾了自己的光。
眼下這孟川在宴席上頻頻插嘴,不知規矩,肯定已經惹怒了風長侯,如果自己此時加孟川的身份抖出來,風長侯肯定輕饒不了他!
想到這裏,謝長風滿臉正色,借題發揮道:“風宗主,您又何必跟着區區一個保鏢碰杯喝酒呢?您是什麼身份,他是什麼身份,他哪裏有這個資格……”
謝長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宇文長老折而復返,同時手中拿着一個精緻的紫檀木盒,看起來很有年頭了。
宇文長老來自風長侯身邊,低頭輕聲道:“宗主,東西已經拿來了。”
“好。”風長侯點了點頭,順手將那紫檀木盒接過,笑着說道:“仙師,之前我就說過,本次設宴除了向您鄭重道歉之外,更是要送給您一樣東西。”
“現在這東西已經取過來了。”
說着,風長侯將木盒打開,其中僅僅放置着一頁紙。
這一頁紙看似簡單,但是孟川看到它的瞬間,便察覺到了它的不凡之處。
在這普通的紙上,竟然蘊含有大道痕跡。
紙僅僅是普通的紙無疑,但是它必然在一些絕世強者身邊待過許久,且被這位強者多次觸碰研究,因此才能沾到如此濃重的道痕。
這張紙已經泛黃,上面用奇特的文字寫着什麼東西,密密麻麻,每一個字似乎都隨時可以活過來一般,讓人仔細看它的時候感覺有些虛幻,像是文字之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可以吸走普通人的神識。
雖然這張紙寫了什麼內容孟川看不懂,但是來歷定然十分不凡。
剎那的功夫,孟川和謝長風倒是還能保持正常,而王雅妮僅僅一眼之後,目光便呆滯起來。
風長侯知道這張紙並非是一般人所能正視的,所以僅僅打開之後三秒便再次將木盒關上。
“這東西是?”謝長風吞嚥了一口口水,這種奇妙的東西他還從未見過。
風長侯也並未隱瞞,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這張紙其實算是離火宗上任宗主傳下來的至寶,傳言這是他在一處高手交手的戰場偶然撿到的。
最終,上一任宗主終於是查到一些蛛絲馬跡,認定紙上所寫的文字乃是曾經華夏的超級道統——道宗所抄錄功法經文沿用的文字,算是道宗獨有。
而提及道宗,就算是孟川也有所耳聞。
這道宗是貨真價實的超級道統,而且在超級道統中勢力都數一數二。
早在封神時期,道宗就已經發展至頂峯,傳說中的三清都與道宗有着不可分割的聯繫。
後來老子持道宗牛耳,更是讓道宗發展至一個無人能夠企及的高度,成爲華夏當時最頂級的宗門,沒有之一。
而在老子駕馭三千紫氣西出函谷關之後,道宗主宗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僅留下一些分支,散佈華夏各處。
一些現在崑崙山中的超級道統有很多都是道宗的分宗,這也足以可見當年的道宗到底有多麼強橫。僅僅是分宗,在現在修仙界就有極高的地位。
那個時候道宗甚至是可以掌控華夏局面,乃至操縱到底誰爲帝王的。
關於道宗主宗的消失一直是個謎,就連一些現存的分宗都不知情。
道宗主宗雖然沒了,但是卻留下一小部分極其珍貴的底蘊,縱使被其他分宗各佔一些,卻依舊有一些底蘊不慎被流傳出去。
而這些底蘊中就有道宗的經文功法。
經過上一任離火宗宗主的調查,他發現這頁紙有可能流傳至道宗,是道宗的某樣無上功法,只不過這功法文字沒人能夠破解。
除非請來道宗那些分宗真傳以上的弟子,纔有可能明白這些經法的皮毛,但是拿着這頁紙去找道宗的分宗,多半是要被沒收回去的。
也因此,上一任離火宗宗主便將這頁紙悄悄留了下來,想着日後有機會或許能找到可以讀懂紙上文字的人,從而習得傳說中的道宗法門。
這一找就是數十年之久。
風長侯說完這頁紙的來歷,孟川也在心中思索起來。
道宗的威名他自然也聽說過,自己的祖上傳承中也有道宗極其絢爛的一筆,那道宗祕法各個神通廣大,甚至可以說,當今修仙修法的體系皆是由道宗一脈傳承演化而來。
由此可見這個道統曾經到底多麼輝煌。
只不過自己祖上的傳承中可並沒有道宗文字這一種傳承,所以孟川也不認識紙上的文字到底是什麼。
而且就算認識,只有一頁紙的功法又能修煉出什麼來呢?
但是不得不說,這頁紙如果真是出自道宗的某個高級功法之中,那它的價值確實無法估量。
只不過對孟川而言有些雞肋而已。
離火宗宗主倒也精明,道宗功法看似珍貴無比,實際上在離火宗這麼久了也沒派上過用場,他以爲這功法多半是沒有人能夠看得懂的。
將這種東西贈與孟川,他離火宗並未損失什麼,同時這個禮物也確實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