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仙女村通往神農鎮的路是山路,道路坑坑窪窪。晴天一路灰,雨天一路泥。人走在上面,踩出深深的腳印。
趙鐵柱奔跑追趕時,觀察到一串腳印往遠處延伸。從腳印的大小來判斷,這正是李雨婷的。
趙鐵柱沿着腳印往前追趕,最後他發現腳印在一處山坡下消失了。
奇怪啊!怎麼李雨婷往神農鎮的腳印沒有了呢!趙鐵柱預感到反常,在李雨婷腳印消失的地方,仔細觀察。
這山坡下有一處茂密的植被,長滿了野高粱。這野高粱有一人多高,就像綠色的屏障。
去哪裏了呢?趙鐵柱有些迷茫。
正在迷茫時,耳邊傳來了“唔唔唔”的聲音。這是啥聲?趙鐵柱豎起耳朵傾聽,發現這聲音是從野高粱地傳來的。
野高粱地面積很大,足足有十畝,趙鐵柱不知道這聲音具體的位置。但趙鐵柱這會兒注意觀察,發現前方六十米處的野高粱枝葉在不停地抖晃。
趙鐵柱連忙鑽進高粱地,往抖晃處靠近。
很快趙鐵柱就看清楚了前面所發生的事兒,但見一個戴着頭套的男子將一名女子按倒在地。那女子的口被毛巾堵着,難怪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趙鐵柱認出來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李雨婷。
此時的李雨婷一臉絕望無助,兩滴清淚順着香腮滑落,趙鐵柱看着十分不忍。
說時遲那時快,在頭套男子要脫去李雨婷上衣時,趙鐵柱一個箭步衝上去。擡起右腳,對着頭套男子的屁股後面一個爆踹。
頭套男子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關鍵時刻出手,他只感到屁股後面好像要爆開一樣,疼得像殺豬般地嚎叫起來。連忙回頭一看,發現是趙鐵柱,後背泛起一陣涼意,像一條落水狗一般要逃跑。
但趙鐵柱哪裏肯讓他這麼輕易地逃走,此時不搞清楚這個頭套男子是誰,天理不容。
趙鐵柱從後面一把抓住頭套男子的褲腰帶,稍稍用力,就將這個頭套男子整個提了起來,然後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正好摔在了一處亂石堆中,鋒利的刀鋒石將這頭套男子給扎得遍體鱗傷,血肉模糊,慘嚎聲一陣高過一陣。
趙鐵柱並沒有住手,他一把扯下男子的頭套,看清了男子的臉。
“錢小富,竟然是你個王八蛋。”趙鐵柱憤怒地罵着。
錢小富被趙鐵柱認出來了,嚇得面如土色,雙腿打顫。
趙鐵柱舉起拳頭,要將錢小富打個滿臉桃花開。錢小富知道趙鐵柱的厲害,連忙嚇得撲通跪地,喊着“爺爺饒命”。
“快說,你爲什麼要對李雨婷下手?”趙鐵柱厲聲質問。
“爺爺,我本以爲今天村部開會,你不會有時間送李雨婷,所以我半路上攔住她。我怕她認出我,就戴個頭套——”
錢小富說到這裏,啪地一聲,趙鐵柱狠狠地扇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同時罵了一句:“豬狗不如,竟然對李雨婷下手,你這是毀她的前途。”
錢小富的臉立時腫的像小山包,感到火辣辣的疼,鮮血從嘴角流出來。他像龜孫子似地哀求:“爺爺,我豬狗不如,知錯了,饒了我吧!”
“滾。”趙鐵柱怒吼一聲。
錢小富立即像敗家狗要逃跑。
“給我回來。”趙鐵柱又一聲怒吼,立時錢小富就像被趙鐵柱使了定身法似的不敢再跑一步,用顫顫的聲音問:“爺爺,還有什麼事?”
“快把你搶的錢給我交出來。”趙鐵柱厲聲喝道。
“是是。”錢小富邊說邊從衣兜中掏出用手帕包好的錢,乖乖地跪着獻給趙鐵柱。
趙鐵柱接過了錢,並沒有馬上饒錢小富,而是擡起腳,對着錢小富襠下勾了一下,疼得錢小富再次慘嚎起來。趙鐵柱警告說:“龜孫子,如果你以後敢對李雨婷圖謀不軌,老子就踹爆你的蛋蛋。”
錢小富欺軟怕硬,知道趙鐵柱說到做到,連忙磕頭如搗蒜,哀聲求饒說:“不敢了,孫子再也不敢了。”
“還不趕快滾。”趙鐵柱霸氣一吼,錢小富像落水狗一般地爬着出了野高粱地。
錢小富狼狽離開,趙鐵柱卻麻煩了。
趙鐵柱沒有料到,李雨婷被錢小富下了迷藥,難怪她渾身無力,酥軟無比。
“錢小富這個龜孫子,真是卑鄙無恥,爲了霸佔李雨婷,竟然用下三濫的手段。”趙鐵柱在用內力探脈檢查出錢小富下了迷藥後,對錢小富這個人渣王八蛋狠狠罵道。早知道是這樣,剛纔就應該踹爆他的蛋蛋。
“雨婷,忍着點,我去附近給你採點藥,化解你的毒性。”趙鐵柱取下堵在李雨婷嘴裏的毛巾後,對着李雨婷說。
“雨婷,等我五分鐘,我去附近找草藥。”趙鐵柱說完就要離開。
哪裏知道李雨婷此時完全被迷藥控制,趙鐵柱越要離開,她越是拉住他,說:“鐵柱,不要離開我!”
雨婷,忍一忍,我立即去採藥給你解毒。”
但情況並不按照趙鐵柱的意願發展,他並沒有料到李雨婷被錢小富喝了最爲厲害的迷藥。
這是錢小富特意去市裏買的,這種進口迷藥藥效非常強,只要喫一粒迷藥丸就有效果,可錢小富卻強行餵給李雨婷三粒。
“我好難受啊!要被燒死了。鐵柱,救我,我不想死。你要是不救我,我乾脆死在你面前。”李雨婷實在被這種進口迷藥藥效控制了,渾身像火燒一般難受。她掏出隨身的小剪刀,對着喉嚨扎去。與其這麼痛苦,不如一死了之。
這是趙鐵柱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他一把奪過剪刀,扔出老遠,對着李雨婷說:“雨婷,你死了,會對的起養育你的爸媽嗎?”
可趙鐵柱的話對李雨婷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她完全被藥效控制,主動發起攻勢。趙鐵柱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無可阻擋……
當李雨婷身上的藥效完全退去時,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發現獨自躺在野高粱地裏,她艱難地撐起身子,看到流了不少血。
李雨婷的頭很暈,她只記得自己走到半路,就被一個戴頭套的男人給綁架到這片野高粱地。自己拼命掙扎,可那個頭套男子給自己餵了三粒藥丸,自己渾身無力,神志不醒。
自己的處子身,是應該給喜歡的人,可是被一個不認識的頭套男子給霸佔了。李雨婷想想就屈辱,我的身子被人糟蹋了,怎麼去面對鐵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