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璃頓了頓，脣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望向杜禹行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排斥和嫌棄，“溫柔紳士的男人自然討小女生喜歡，但是長大後才發現，有些溫柔紳士實際上就是中央空調。比起這種男人，我還是更喜歡我先生那樣……只對我一個人溫柔體貼，細緻入微，只爲我一個人展露笑顏的男人。”
“彤彤，如果一個男人對待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女人沒有半點分別，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夏彤面色瞬間綠了幾分，她沒有想到顧清璃竟然半分面子多不給她。
尷尬得扯出一抹淺笑，夏彤瞥了杜禹行一眼，連忙解釋道：“你想多了，禹行纔不是那種男人。他的溫柔是刻在骨子裏的，根本不是你口中的那種中央空調。而且……像禹行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去討好任何人。”
夏彤眼角漸漸溢出一抹晶瑩水珠，眼眶泛着朦朧的溼意，眼淚在眼眶之中含着，要掉不掉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璃璃，我是真心實意爲你着想，像寒逸辰那樣的男人，冰冷嗜血，甚至一句話就能讓得罪他的人家破人亡。”
“那樣的男人太危險，而且沒有心，根本就不適合你。但是杜先生不一樣，杜先生溫柔體貼，而且杜先生是真心喜歡你的，如果你們在一起，他一定能對你好，將你寵在手心裏。”
杜禹行眉頭輕蹙，不着痕跡得用手肘碰了碰夏彤，夏彤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連忙閉上了嘴。
顧清璃挑了挑眉，瀲灩的眸子泛着瑩瑩光亮，眉眼如山澗霧色一般朦朧。
審視的視線落在杜禹行身上，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
夏彤見顧清璃目光停留在杜禹行身上，掩下心底的嘲諷，將手提包中的手機拿出來，重新擺放在咖啡杯旁。
“唔……”
一絲甜軟的嚶嚀聲自女孩脣齒之間溢出，慵懶得語調彷彿自帶一把柔軟的鉤子，落在人耳中，忍不住心癢。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杜禹行挺直了脊背，神色淡然，修長白皙的手十指交叉，擺放在桌子上，拇指輕輕摩挲着另一隻手的虎口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夏彤開始坐立難安，盯着顧清璃的眼底帶着難以掩飾的焦灼和急切。
許久之後，女孩溫軟的嗓音中夾雜着一絲嫌棄的語調，傳入對面兩人耳中。
“眉毛小時候被磚頭磕過吧？”
杜禹行怔了怔，沒有明白顧清璃的意思。
顧清璃砸了咂舌，語調中夾雜着一絲可惜，“好好的眉毛長殘了，不然這張臉也不至於沒有一點可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