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及今天下午在車裏和男人接吻時在男人侵略性氣息下的心跳如雷，但足夠令她失神。
人們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
可是顧清璃覺得，認真爲她輔導，全心全意爲她考慮的寒逸辰，也格外誘人。
“還有這道題，看我做什麼？看試卷。”
被女孩灼熱而不加掩飾的視線盯了許久，寒逸辰掩脣輕咳一聲，伸手將女孩的臉轉到另外一邊。
平緩的語調與往常沒有任何分別，只是，顧清璃卻眼尖得發現了他泛紅的耳尖。
他害羞了。
顧清璃偷偷笑了一聲，隨即收起臉上的笑容，不再胡鬧，乖乖靠在他懷裏，聽他認真分析面前試卷中的不足之處和做得比較好的部分。
他還有自己的工作，所以她要乖乖的，要好好複習，纔不會給他添亂。
“文言文的部分有幾個詞彙沒有掌握好。”
“詩歌部分做的不錯，我記得你外公當年最喜歡研究古詩詞，是我們國家非常知名的學者。”
可惜，莫老爺子很早之前就已經不在了。
顧清璃怔了怔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張慈愛的臉，鼻尖微酸。
“抱歉，我不該提起的。”意識到懷中女孩情緒的波動，寒逸辰抿了抿脣，深邃幽暗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無措和愧疚。
顧清璃搖搖頭，“沒關係的，外公……現在應該和媽媽團聚了。我媽媽說，人死了會化成天上的星星，守護着想守護的人。所以，他們從未離開過我。”
女孩的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在寒逸辰心口狠狠揪了一下。
環着顧清璃的手收緊了幾分，寒逸辰將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輕輕蹭了兩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眼眶微溼，鼻尖還泛着一絲酸意，顧清璃破涕爲笑，淺淺的小梨渦若隱若現，“好，我們一直在一起。”
顧清璃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寒逸辰狠狠鬆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明知道他的璃寶對親情很敏感，他竟然還提起。
林辭再次帶着文件和醉仙居的餐盒站在總裁辦門口準備進來時，就看到他們家爺抱着夫人，緊緊攬在懷中，小心安撫。
“乖乖，我錯了。”
“高考結束之後，我立刻帶你去莫家。”
“乖璃寶，不生我的氣好不好？”
女孩的低笑聲在安靜的不像話的房間裏驀然響起，透着一絲甜意，“沒怪你，我就是突然想起外公和媽媽了。”
“我想他們了。”
“我媽媽去世之前說過，以後有了男朋友，一定要帶回去讓他把把關。”
寒逸辰眼底閃過一絲無措，“等高考結束之後，我陪你去見咱媽。”
順便也帶她的乖乖去見一見他的父母。
林辭：“……”
他是誰？
他在哪？
還沒來得及喫晚飯爲什麼這麼撐？
究竟是什麼讓他們家爺深夜撒狗糧虐他這隻單身狗？
“爺，夫人。”
林辭站在開了一條細縫的門前，尷尬得咳了一聲，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寒逸辰擡起頭，銳利的視線直直射向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