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璃面頰緋紅,乖乖夾起那塊糖醋排骨,在寒逸風的死亡凝視之下,一口一口喫下去。
喫得一臉心安理得。
漸漸地,盤子見了底,只剩最後一塊。
小小的盤子裏,總共就只有雞塊糖醋排骨,最終都落入了顧清璃的肚子裏。
一邊味如嚼蠟地喫着白米飯,一邊死死盯着最後一塊糖醋排骨,瘋狂吞嚥着口水。
眼看着顧清璃的筷子伸向盤子,寒逸風怔了怔,連忙阻止:“嫂子!”
顧清璃擡眸,疑惑地眨了眨眼,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無辜。
餐桌上的所有人也紛紛將視線落在寒逸風身上。
饒是臉皮再厚,也禁不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自己身上。
寒逸風輕咳了聲,擺手道:“沒事沒事!我就是想說……祝你和大哥百年好合。”
話音一落,寒逸風才發現不知何時,額頭上竟沁出了一層薄汗。
“謝謝!”顧清璃沒有多想,只因爲寒逸風剛剛回來,第一次得知他和寒逸辰結婚的消息,所以才送上祝福。
一邊說着,一邊夾起了最後一塊糖醋排骨。
寒逸風:“!!!”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收到了寒逸辰冰冷銳利的視線。
報復!
這一定是報復!
身側,沈玉琪見自家兒子放下了筷子,擡眸問道:“小風,怎麼喫這麼少?是不是不合胃口?”
被狗糧餵飽了!
……
不同於寒家的歡聚一堂,顧家此時一片慘淡。
徐知雅昏倒醒來之後,望着狹小逼仄的房間,差點再次暈過去。
這是什麼鬼地方?
所有的房間加起來,還比不上她在顧家別墅的一間衣帽間。
更何況,這裏裝修很是老舊,簡直就是貧民窟!
她可是豪門貴婦,怎們能住在這種地方?
要是被她那些貴婦圈的小姐妹看到,還不得被嘲笑死?
不!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她急匆匆地跑到顧華南面前,扯着他的衣袖嬌嗔道:“老公,顧家別墅爲什麼要讓給顧清璃那個小賤人?我們再別墅裏住了十幾年,那是我們的家呀!憑什麼那個小賤人一句話,我們就要搬出來?”
憑什麼他們要住在這種鬼地方,而顧清璃那個小賤人卻能享受着美好生活?
“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把那些錢都藏了起來,準備私吞?”徐知雅的腦海之中被“絕對不能待在這種下等人才會住的地方”的想法侵佔了,漸漸地失去了理智。
她站在沙發前,嗓音尖銳刺耳,臉上再也找不到當初的人溫柔端莊,只剩下濃濃的怨恨。
見對方沒有迴應,徐知雅又問道:“顧氏集團不是有你的股份嗎?你不是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嗎?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買一棟別墅的錢都拿不出來?”
顧華南頹然得坐在雖然嶄新但款式老舊的沙發裏,面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