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睚眥必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上我半分，我必千倍百倍還之，且……不論手段。
寒家人骨子裏的傲氣和陰狠，從來沒有磨滅過。
只是沒有時長展露於人前而已。
她垂下眸子，掩飾掉眼底隱藏的傷感，脣角泛着說不出的冷意，“嫂嫂，我已經想好了，如果真的如你想的那樣，那他們就是作繭自縛。”
“我會親手……取下他們的面具，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顧清璃輕嘆了口氣，心疼得撫了撫寒逸靈的手發頂。
如果可以，她希望靈靈一輩子都是天真可愛的模樣。
不用經受半點苦難和折磨，也不需要這麼早長大。
但是，既然是靈靈自己的選擇，那麼她尊重。
“這段時間我會派人在暗處跟着你們，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要是堅持不下去了，我們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千萬不要跟他們硬碰硬，知道嗎？”
顧清璃疼惜得撫了撫寒逸靈的臉。
她很難想象，如果自己沒有多留一個心眼，讓寒逸辰去調查江淮羽，將會發生什麼。
事情還要從半個月的那個夜晚說起。
自從遇見江淮羽開始，顧清璃始終心神難安。
她總有種直覺，上輩子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和江淮羽直接相關。
那個時候的她，對周圍的所有一切都不感興趣，自然也沒有過多在意寒逸辰的事情。
上輩子，書房作爲寒逸辰的專屬區域，顧清璃時絕對不會踏足的。
但是那一天，她在夏彤的挑唆之下下定決心去找寒逸辰談一談。
她想，既然一直冷戰沒有辦法解決問題，那麼她就平心靜氣得和他好好談談。
所以，她忍着對寒逸辰的恐懼，一步一步走到了書房前。
一聲聲巨響透過房門傳了出來，嚇得她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她忍着恐懼走上上前去，就聽到裏面傳來的怒吼聲。
“給老子把人帶到基地！老子玩不死他不姓寒！”
“當我們寒家是喫乾飯的嗎？艹！”
“封鎖消息，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奶奶知道！”
男人嗓音醇厚，陰沉得不像話，每一個字都透着讓人心尖發顫的陰冷和嗜血，“老子要讓江淮羽給靈靈陪葬！靈靈死了，老子就讓他生不如死！”
這句話傳入耳中，顧清璃瞳孔陡然緊縮。
不是因爲話中提到的兩個名字，而是那語氣中的嗜血仿讓顧清璃感受到了吐着蛇信子緩緩爬上肌膚的陰冷和恐懼。
那是對寒逸辰的來自靈魂深處的畏懼。
從那天開始，顧清璃對於寒逸辰的恐懼再次加深。
只是她清晰得記得，從那之後的半個月時間，都沒有在別墅內看到寒逸辰的影子。
林嬸只說自家先生有事情要忙，她也樂得輕鬆，便沒有繼續問下去。
夢到這裏，顧清璃猛地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