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助理的話，心口又是一陣刺痛。
他現在，是徹底的一無所有了。
他擡起眸子，望向助理，“你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打電話給徐知雅和顧夢薇？”
至於顧子炫——那個他最小的兒子。
就更指望不上了。
因爲早在幾年前顧子炫離家出走時，就已經將他給拉黑了。
甚至還換了手機號碼。
助理面露難色，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她們不會再來了。”
病房門口，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
顧華南和助理偏頭望去，就見門口處站着一個女人。
明明是很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卻在她身上穿出了一絲別樣的韻味，說不出的嬌俏動人。
助理視線在顧清璃身上定了定，隨即望向身側的顧華南。
顧華南擡起眸子，見到顧清璃的那一瞬間，心口又傳來一陣猛地疼痛。
他痛苦得捂着胸口，眼底事不加掩飾的厭惡和恨意，“你來做什麼？”
“要是來看笑話的，你現在已經看到了。”
顧華南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拉下臺。
更沒有想過，會是顧清璃這個軟糯可欺的女人。
顧清璃挑了挑眉，沒想到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竟然有這麼好的閒情逸致嘴硬？
顧清璃雙手環胸，邁着纖細筆直的長腿走了進來。
鞋子與地面發生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嗒、嗒——”
“你想做什麼？顧氏已經給你了，顧家別墅爺以及過給你了，你母親的股份、遺產我全部都還給了你，你還來做什麼？”
“來看你啊，爸爸！”
顧清璃精緻白皙的臉上帶着溫柔的淺笑，眉眼之間不見一絲戾氣。
顧華南神情恍惚了幾分，彷彿又回到了許多年前，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圍繞在自己身邊不停喊着“爸爸”時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回過神來的顧華南呢瞬間冷了臉，望向顧清璃的眼底帶着十足的警惕“你想做什麼？”
“我沒想做什麼呀！顧清璃無辜得聳了聳肩，自顧自得坐在了病牀前的椅子上，示意顧華南的助理線出去，”我就是想來跟你敘敘舊而已，不用緊張。”
助理遲疑了一瞬，擡眸望向顧華南。
顧華南面色陰冷，蒼老的臉上寫滿了排斥。
顧清璃脣瓣微微勾起，朝着顧華南揚了揚手中的東西，“我說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只是想來找你聊聊天。”
“我相信……我帶來的東西，顧先生一定會很感興趣。”
望着顧華南疑惑排斥的目光，顧清璃毫不在意得歪着頭，仔細打量顧華南。
短短兩天時間，他變得比之前更加蒼老了，看上去一點也沒有當初的意氣風發。
那張保養得當的臉此時已經顯出了老態，頭上的花白似乎又多了一些，看上去像是五十幾歲的老大爺。
顧清璃原本以爲自己還會在意，可是看到這些，她只覺得自己的內心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