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又想了想，你恨了我媽這麼多年，還任由徐知雅母女欺負我這麼多年，怎麼也該讓你付出點代價。”
顧華南捂着泛疼的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他顫抖着手，將文件從文件袋裏抽出來。
在看到文件上幾個大字時，瞳孔驟然一縮，難以置信地望向顧清璃。
顧清璃挑了挑眉，精緻的眉眼帶着說不出的淡漠，顧華南竟然看不出她眼底的情緒波瀾。
“這、這……”顧華南失魂落魄得搖了搖頭，“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是這樣的！
顧清璃怎麼可能會是他的親生女兒？
明明莫沁萱和唐穆森躺在了一張牀上，他親眼所見。
明明懷孕的時間跟那天完全對得上。
顧清璃……怎麼可能會是他的是親生女兒？
不可能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他這些年究竟做了什麼啊？
“我猜你一定在想，怎麼可能呢？明明莫沁萱和唐梓瑜都躺在一張牀上了，是你親眼所見。”
顧清璃一字不差的將顧華南心裏所想的話全都說了出來，眸底漾着說不出的嘲諷。
“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顧華南猛地擡起眸子，直勾勾得盯着顧清璃，彷彿要將人看穿一般，“這是你僞造的，對不對？”
“這是真的！”顧清璃紅脣輕啓，打破了顧華南心裏最後一絲期待和幻想。
“顧華南，我該說你太過自負呢，還是該說你蠢呢？”顧清璃眼底的嘲諷不加掩飾。
顧清璃諷刺地勾了勾脣，“顧華南，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二十年前你恰好出現在那家酒店，又恰好出現在那個酒店包間裏，怎麼就那麼巧？”
顧華南猛地怔住，不知想到了什麼，瞳孔陡然緊縮起來。
腦海中閃過二十年前的場景，顧華南背後沁出了一層冷汗。
是、是那個女人……
顧清璃緊緊盯着顧華南，不放過他臉上一絲表情。
見他愣在當場，無奈得笑了，“怎麼？是沒想到，還是說不出口？”
顧華南脣瓣微微輕顫了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彷彿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一般，一個字都發不出。
“唐叔叔已經告訴我了，當年我媽媽會去那家酒吧喝酒，是因爲去公司給你送飯的時候，發現了你跟你祕書之間的曖昧關係，和你爭吵了一番。”
“而那家酒吧，剛好是徐知雅工作的那家。”
“我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那個時候你們已經認識了吧？”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是徐知雅在我媽媽和唐叔叔喝的東西里面下了藥。”
顧清璃輕飄飄得睨了顧華南一眼，一字一頓道：“至於目的，應該就是想釣你這隻大魚吧？不過她確實成功了，成功地鳩佔鵲巢，享受了十幾年人人羨慕的富足生活。”
“可是我母親，卻被你們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