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華南雙眸赤紅得衝下牀,猛地扼住徐知雅的喉嚨,手掌的力道不斷收緊,眸中迸射出無盡的恨意。
都怪眼前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萱萱就不會死!他就不會冷落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那麼多年。
“哈哈哈哈哈——”徐知雅哈哈大笑起來,眼底帶着說不出的瘋癲,“顧華南,即使沒有我,也會有別人。我承認,是我將莫沁萱推下樓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你自己禁不住誘惑,我怎麼可能有機可乘?”
“所以啊,是你害死了莫沁萱!”
就在此時,病房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幾個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身後,顧清璃面無表情得看着病房裏的一切,目光冷淡。
“警察叔叔,您剛剛也聽到了,徐知雅親口承認,當年她親手將我媽媽推下了樓。”
“這是謀殺!”
清脆悅耳的嗓音透着說不出的冷漠,彷彿每一個字都帶着蝕骨的寒意,讓人忍不住心尖發顫。
顧華南和徐知雅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你胡說!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是我殺了莫沁萱了?”徐知雅心虛得躲在了顧華南身後,捂着疼痛不已的脖子劇烈喘息着。
顧清璃歪着頭,淺茶色的眸子裏漾着似有若無的嘲諷,“巧了,我兩隻耳朵都聽到了,不僅是我,警察叔叔也聽到了。”
身側的幾個警察紛紛點頭,“徐知雅,你涉嫌十年前殺害莫小姐一案,跟我們走一趟吧。”
顧華南怔了怔,猛地望向顧清璃。
顧清璃見他看過來,脣角輕揚,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有些事,一旦做了便再也無法挽回了。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是錯過了。
顧清璃的冷漠,不是鐵石心腸,而是在期待和渴望一次又一次被磨滅之後的心灰意冷。
徐知雅拼命掙扎着着,反駁着,“我沒有殺莫沁萱!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顧清璃,你個小賤人陷害我!”
“小賤蹄子,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就應該把你按在水池裏弄死——”徐知雅狠狠瞪向顧清璃,眸底是濃濃的不甘和怨恨。
“老實點!”壓着徐知雅手臂的警察低喝一聲。
顧清璃腳步微頓,視線輕飄飄得落在徐知雅身上,隨即從包包裏取出一個U盤,遞到警官手中。
“徐知雅,你不知道吧,在我媽媽去世的那天,她正準備爲顧華南準備生日禮物,還特地拍攝了視頻,將想說的話錄了下來。”
“你闖進房間的時候,我媽媽正在錄像。”
“你說巧不巧,剛好將你把我媽媽推下樓的那一段拍攝了下來。”
紅潤的脣瓣劃出一抹涼薄的弧度,顧清璃眯了眯眸子,一字一頓道:“還有……當天晚上你和顧華南在主臥裏上牀的音頻,想再回味一下嗎?”
站在原地的幾位警察面面相覷,頓時覺得背後吹過一陣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