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萬綺悅一臉傷心失落的模樣，她竟然有些分不清，萬綺悅對寒逸風究竟是一時興起，還是認真了。
她抿了抿脣，試探得問道：“你喜歡他什麼？”
“長得帥啊！”萬綺悅毫不猶豫地迴應道。
顧清璃沉默了一瞬，隨即移開視線，將桌面上的課本和筆記裝進書包，起身準備離開。
“你別走啊！”萬綺悅連忙拉住她的衣袖，“我不是隨便說說而已的。”
半小時後，顧清璃坐在離學校不遠的奶茶店中，一邊咀嚼着順滑Q彈的珍珠，一邊望着面前一臉猶豫不定的萬綺悅，“想好了嗎？你想說什麼？”
萬綺悅從思緒中抽離，擡起眸子望向顧清璃。
顧清璃將手中的奶茶放在一旁，靠在椅子上，定定地望着萬綺悅，“說吧。”
萬綺悅嘟了嘟脣瓣，小心翼翼得擡起眼又快速收回，“先說好……你不要嫌棄我，也不要取笑我。”
顧清璃鄭重地點了點頭。
萬綺悅糾結了許久，終於將藏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其實……我喜歡的不是寒逸辰，是寒逸風。”
“什麼？”顧清璃一頭霧水得望着萬綺悅，澄澈的眸子裏眸光閃爍，像是在說：“你在逗我嗎？”
萬綺悅搖頭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誰特麼知道小時候的寒逸辰和寒逸風長得那麼像！
萬綺悅紅着臉，扭捏得眨了眨眼，“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小時候那個小男孩是寒逸風。小時候我哥哥帶着我去爬樹，但我當時太小了，所以比他們爬得慢。”
說起這件事時，萬綺悅一臉氣憤。
那模樣，像是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撕爛萬綺城那張萬惡的嘴臉。
“於是，我就一個人待在樹上，哭了好久好久，但是沒有一個人把我帶下去，直到……他出現了。”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天的場景。
那個俊朗又溫柔的少年踏着步子走過來，在那棵樹上站定。
就這樣溫柔得望着她。
陽光透過無數重疊的樹葉縫隙灑了下來，形成一縷一縷的光線，無數光線照在男孩身上，隨風飄動的樹葉在他臉上投下一片片暗影，卻掩蓋不了他眼底的溫柔。
“下不來了？”
“別哭啊，哥哥帶你下來。”
“你哥真是的，竟然能把你落下，回去哥哥幫你數落他好不好？”
“別哭了，我不會哄孩子。”
“乖……”
……
從思緒中抽離出來的萬綺悅面頰猛地爆紅起來，眼底懷着獨屬於少女懷春時的羞赧，激動又夾雜着一絲說不出的興奮。
顧清璃無奈得嘆了口氣，“所以，就因爲小時候他抱過你，你就喜歡上他了？那時候你纔多大？五歲？”
萬綺悅搖頭，“大概……四歲吧。”
關於四歲的記憶，是很模糊的，但唯獨那個畫面，在她腦海中格外清晰。
萬綺悅恨恨地握緊了拳頭，小臉因爲憤怒而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