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不然……會後悔的。”
顧清璃用手推了推寒逸辰的胸膛,沒有推動,卻引來了一陣性感又勾人的輕笑。
顧清璃紅着臉怒瞪他,卻收到了細細碎碎的親吻。
最終,在男人的強烈攻勢之下,顧清璃漸漸淪陷。
身體搖搖曳曳,彷彿飄零在寬闊無邊的水面上的浮舟,看不見盡頭,找不到方向。
顧清璃下意識得勾住男人的脖子,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浮木一般。
她的迴應對男人來說是莫大的鼓勵,寒逸辰的眸子漆黑一片,彷彿是幽深不見底的古井,透着一絲說不出的危險。
與兩人的甜蜜和恩愛不同,寒逸川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這幾天他幾乎跑遍了所有的醫院,將身體上上下下里裏外外全部都檢查了幾遍,得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根本沒有生病。
除了之前骨折的地方還未完全長好,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可是,怎麼會呢?
明明他的身體就是出了狀況,明明曾經他那方面的需求是很強的。
爲什麼現在無論面對多少女人,都提不起興致呢?
一定是寒逸辰搞的鬼,一定是他!
向來引以爲傲的東西,被人狠狠擊碎,無異於將寒逸川的自尊心踩在腳下狠狠碾碎。
寒逸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側的地面上擺放着八九個空酒瓶。
他仰起頭,仰頭喝下酒瓶裏最後一滴酒。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寒逸川按下接聽鍵,隨手將手機丟在牀上,一句話也沒說。
似乎像是在等待對方先開口,又像是沒有半分想開口說話的慾望。
“川哥,出來玩啊!你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總是見不到你?”傳聲筒裏傳來一個輕佻的男聲,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川哥,你該不會是遇到什麼事了吧?有什麼事情你告訴兄弟,別一個人憋着,兄弟們幫你啊!”
“嗤——”
寒逸川輕嗤了聲,脣角噙着一抹冰冷的弧度。
幫?
怎麼幫?
這件事情但凡傳出去半點風聲,他的面子就全沒了。
更何況,這關乎男人的尊嚴。
寒逸川不耐煩得擦了把臉,直接掛斷了電話,“滾!老子最近心情不好,沒什麼事不要來打擾我!”
房間裏再次歸於寧靜,寒逸川瞥了眼黯淡的天色,脣角泛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寒逸辰……這筆賬他記下了。
此仇不報,他就不姓寒。
門外,寒以沫從外面回來,正準備上樓,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清脆的巨響。
她蹙了蹙眉,擡眸望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寒以沫瞥了眼樓上的方向,“怎麼回事?”
傭人將自己的頭埋得更低了幾分,搖頭道:“三少爺已經將自己悶在房間裏好幾天了,還將房間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