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始，就輸得徹徹底底。
傅陵君站在原地，黑沉的眸子裏光芒逐漸黯淡下來，彷彿失了魂一般。
“傅、傅哥哥你在說什麼呀？”
寒逸靈茫然得望着傅陵君，兩人似乎從來沒有在一個頻道上。
傅陵君心口一滯，掌心拂過寒逸靈的面頰，輕輕捧着她的臉，直接將自己的脣瓣贏了印了上去。
寒逸靈：“！！！”
怔愣了片刻，寒逸靈才漸漸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得望着近在咫尺的面頰。
心口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彷彿不受控制一般，一聲又一聲，彷彿周圍所有的身影只剩下面前的人。
等了許久，印在自己脣角的脣瓣始終沒有半分動作，寒逸靈艱難地動了動，脣瓣微微翕動。
“傅、傅哥哥。”
傅陵君回過神來，連忙直起身子，欲言又止。
他緩緩閉上了眼，不敢去承受那雙眼睛裏所產生的厭惡和恐懼。
“我……”
寒逸靈面頰緋紅，恨不得將自己的臉埋進胸口，或者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傅哥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寒逸靈擡起手，撫了撫自自己狂跳的心口。
傅陵君的動作一滯，身體猛地變得異常僵直。
他將視線落在寒逸靈身上，脣角露出一抹苦笑。
這些年他設想過無數表白的場景，但是從來沒有一種，會像現在一般難堪。
那雙乾淨得彷彿沒有半點雜質，彷彿沒有半分瑕疵的美玉一般，容不下他內心的骯髒。
“靈靈，非要哥哥把話說得那麼直白嗎？”
冰涼的指尖輕輕劃過寒逸靈的臉頰，引起她生理性得顫慄。
望着那張早已經刻在了骨子裏的臉頰，傅陵君脣角揚了揚，一字一頓道：“靈靈，傅哥哥喜歡你啊。”
“傅哥哥……”
“誰特麼想做你哥哥？每一次聽你叫我哥哥，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每一句哥哥都在提醒着我，提醒我有多禽獸。”
計劃趕不上變化。
原本傅陵君已經做了完整的計劃，準備好要在靈靈生日那天表白的。
可是，顧清璃發的照片深深刺激了他的神經。
於是，纔有了今天這一幕。
望着寒逸靈慘白的小臉，心口泛起了一陣陣的疼。
密密麻麻，遍佈整顆心臟。
傅陵君苦澀得扯了扯脣角，這一刻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了退路，要麼上前一步，擁抱彼此，要麼……十幾年的感情就此傾覆，彼此之間只剩陌路。
他擡起手，寬厚的掌心輕輕撫了撫寒逸靈的發頂，目光溫柔，“靈靈，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好嗎？傅哥哥喜歡你，希望你能幸福，能永遠快樂。如果——”傅陵君頓了頓，強忍着心口的疼痛，將剩下的話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如果你真的從上一段感情裏走出來了，那麼請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不要連一絲希望都不留給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