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那個人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陷害你?又爲什麼要設計江淮羽恨你?最重要的是……爲什麼靈靈的心臟和周若晴的心臟完全匹配?如果不是早有警惕,靈靈或許就……”
如果這一切都被背後的那個人算計在其中,那麼對方絕對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顧清璃能想到的,寒逸辰自然也能想到。
他擡起手,輕輕撫了撫顧清璃嬌嫩白皙的臉頰,薄脣輕輕劃開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所以……纔要璃寶幫忙啊。”
“我能幫什麼忙?”
“先去洗漱,等喫完午餐,我帶你去個地方。”
寒逸辰故作神祕得捏了捏顧清璃的鼻尖,指尖輕輕劃過她微微有些紅腫的眼,“我的璃寶這麼聰明,一定能幫上大忙。”
顧清璃嬌嗔得瞪了寒逸辰一眼,連忙跑到洗手間。
洗手間的房門關閉的那一瞬間,寒逸辰收斂了臉上的笑,深邃晦暗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沉重。
他緩緩仰起頭,閉上了雙眼。
希望……最後的結果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
落在身側的雙手漸漸蜷縮成拳,再睜開眼時,眼底劃過一道寒芒。
……
樓下,傅陵君走進龍庭別墅。
向來熱情的白管家站在不遠處的花盆前,手中拿着噴壺澆花,神色認真,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如果是其他人,傅陵君也就相信了。
不過傅陵君轉念一想,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他心虛摸了摸鼻尖,連忙走上前去,“白叔,您澆花呢?”
白管家神色未變,頭也不擡得“嗯”了聲。
傅陵君尷尬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白叔?你心情不好?”
白管家冷冷得瞥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小小姐可是他們寒家所有人都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就這麼被眼前這個老男人給哄騙了去。
“傅先生,兔子不喫窩邊草。您單身這麼多年,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白管家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他們家先生身邊一直沒有女人,一是因爲性子冷淡,再加上外面散播着各種關於他們家先生如何冷血的傳聞,根本沒有女人敢接近。
二是因爲他們家先生始終沒有走出爺和大夫人離世的陰影,講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可是傅陵君……
白管家將手中的噴壺放在一旁,打量的視線落在傅陵君身上,仔仔細細、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最終將目光停留在某處:“傅先生,您要是真的有那方面的問題,應該及時治療,而不是禍害我們家小小姐!”
傅陵君脣角狠狠抽搐了一番,注意到白管家的視線,猛地縮了縮腿。
“白叔,兔子不喫窩邊草,是不知道窩邊草的好。您喜不喜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