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離婚後,前夫總在崩人設 >173不想糾結過去的痛苦
    好久沒有見到夜汐染臉上這麼濃重的怨氣……

    “夜汐染,火歸火,別亂發脾氣!”

    雖然賀舒婷已經提醒說夜汐染的心情不好,但是慕言沉着實受不了這種沒來由的怨懟,本來就不算溫和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

    夜汐染知道自己的確是火的無理取鬧,勉強壓下心裏的暴躁:“我不想跟你吵架……謝謝你的晚餐,我晚點會喫。”

    這麼多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太多了……有慕言沉親手辦,也有他誤傷的……

    夜汐染不想糾結過去的痛苦,但是也沒打算跟他有什麼未來。

    他的關心,包括他做的所有事……只要不是傷害,她都不想理。

    她就是這種犟脾氣……一旦心死了,很難再活過來了……

    慕言沉見她的態度軟下來,眼中卻隔着明顯的疏離和淡漠,起身走到她面前,輕輕將她攬到懷裏:“剛剛在停車場看到賀舒婷……發生什麼事了?”

    隱隱猜到她的煩躁可能跟一直調查的事有關……

    過去的那些事,沒有一個消息會讓她心裏舒坦。

    放在以前,她這個態度跟他說話,他就算不說些話誅她的心,也肯定氣吼吼的走了……

    這次他居然耐着性子留下來哄她……

    夜汐染擡頭看着慕言沉,撞見他眼裏真切的擔憂和關心時,眼圈倏然紅了。

    縱然心裏堵了千百句話,可是她卻不敢說出一個字……

    父母的任何事都可能牽扯到慕溫萱和她去世的父親……

    萬一害死父母的人是慕溫萱,把這些事跟慕言沉說了,等同於將後面查出真相的所有出路都封死了。

    不管發生什麼、不管孰是孰非……慕言沉對慕溫萱的維護永遠不會變……

    那是他刻入骨髓、滲透到每一滴血液的守護。

    這世上沒有人願意這般傾其所有的守護她,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做事,儘量不給自己增加難度。

    而此時的慕言沉看着懷裏的女人,心臟劇烈的跳動着。

    他不會哄人,就像誠誠不會和陌生人交流一樣……

    從小到大,除了慕溫萱,他沒有哄過任何人。

    哄慕溫萱也是硬逼出來的……

    那時玲姨剛剛去世,一點點大的慕溫萱每天哭着找媽媽。

    爸爸要麼不回家,要麼喝得爛醉如泥……

    他只能每天抱着她,模仿大人的樣子說話哄她。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習慣……

    後來只要她眼圈一紅,他就習慣性的哄,哪怕根本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哭。

    此時此刻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另外一個女人對他一閃而過的信任和依賴。

    這種感覺跟慕溫萱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的心越跳越快,而看到她將那些情緒迅速收斂起來時,心口會泛起劇烈的痛意……

    夜汐染已經整理好情緒,從他懷裏出來,坐到繡架前,背對着她悶悶說道:“我這裏沒什麼事。還有半個月要交工,明天一早還有會……你回去吧。”

    慕言沉神色複雜的看着他的背影,最終沒說什麼,帶着他慣有冷涼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夜汐染伏在繡架上,眼淚一滴一滴砸在地面。

    這一次……她不能讓任何人見到她的脆弱,周南鈞也不行……

    不管出於何種考慮,他們都在阻止她接近真相……

    可這個真相,她必須知道!

    ……

    當**家二老習經常的那家修車行如今搬到了比較繁華的地段。

    雖然租金貴了,但是店面並沒有小,反而更大了。

    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修了一輩子車,靠着技術留下許多老主顧。

    當然,現在他很少親自動手,店裏都是徒弟們在忙前忙後。

    夜汐染說明了來意,老人家將她請到了樓上的辦公室。

    古色古香的裝修風格看起來很舒服……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他熟練地跑了壺茶。

    “你的父母人很好,從我剛開始獨立開店們就一直來捧場。不管我修的好壞,從來不紅臉……”老人微微嘆氣:“一晃眼,人都走七年了……”

    夜汐染看着老人臉上的悲傷,心中也不太好受……

    “陸先生……我今天來,是想問問……您還存着當年我爸媽那輛車的保養的記錄嗎?”

    老人搖了搖頭:“搬家時好多資料都丟了。那天姓賀的姑娘問了,是真的找不到了……”

    “那您還能記得最後一次是誰給我爸媽的車子做的保養嗎?”夜汐染面色凝重的問道。

    “是我。他們的車子一直都是我親自做的。從我還是個學徒,到自己開店,沒讓別人動過手。”老人坦然的說道。

    聞言,夜汐染猛地愣住了。

    他原本以爲對手收買了老人的學徒,故意在父母車子做保養時破壞剎車系統……

    現在看來……線索又斷了……

    老人自己開店多年,一看就是個正直的人,沒理由去做傷害他父母的事。

    “我知道你來找我的意思。我每次都最先給他們檢查剎車,確認沒有問題纔開始調試其他地方……”老人嘆氣:“次數多了,都形成默契了。每次都是夜裏他們把車送來,我趕個夜班,第二天一早他們再把車開走,不耽誤用。”

    夜汐染眸光一頓:“那天夜裏除了您,還有人接近這輛車嗎?”

    老人明顯愣了愣,而後皺眉努力回想當時的場景。

    好在那時候他已經培養出了幾個技術過硬的徒弟,需要他親自動手修的車不多,還能記起一些事情。

    “就小五當時幫我送過夜宵,沒有其他人了……”

    “小五是哪個?我能見見他嗎?”夜汐染眼神閃了閃。

    “他從我這走很多年了,聽說已經不在溪南市工作了。”老人捏着茶盞的手微微停頓一下,迅速起身道:“我把大北叫過來,他或許知道。”

    叫大北的人年紀也不小了,四十出頭,看起來憨厚老實,是個能喫苦肯幹活的人。

    “大北,你當初跟小五關係最好,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跟沒有心眼兒的人說話,老人也沒有兜圈子。

    “我不知道啊!”大北疑惑地撓了撓頭:“最後一次跟他喝酒,他請我去一個可好的飯店了,點了又貴又好喫的菜。說他有錢了,以後不幹這行了,要享受人生……結果第二天就辭職了。”

    夜汐染抿脣聽着,心裏漸漸勾畫出了事情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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