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宋語歌,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畢竟,何遠澤這話,實在是太有衝擊力了。

    林建軒和周夏丹似乎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癱倒在地上,雙眼空洞,似乎連絕望都無力再展現。

    事到如今,他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我這個人吧,也沒有那麼心狠手辣,要說殺人的方式,我也不知道多少。”

    何遠澤一邊說着,一邊在房間裏悠閒地散着步。

    他這話倒是讓林建軒和周夏丹看到了一些希望。

    也許,何遠澤只是想要嚇唬他們一下呢?

    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何遠澤話鋒一轉:“可是,我會學啊……畢竟我身邊,可是有慕南晟這樣一個優秀的老師呢。”

    慕南晟?

    聞言,宋語歌被逗笑了。

    也不知道,如果慕南晟知道何遠澤這樣形容他,會是什麼反應。

    一聽到慕南晟的名字,林建軒和周夏丹那點可憐的希望瞬間又破滅了。

    畢竟他們和慕家可是親家,慕南晟的手段,他們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聽說過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我聽說,林太太在年輕的時候,是個很有名的才女,那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被點到名的周夏丹,身體劇烈地哆嗦了一下,幾乎是憑着身體的本能,顫抖着問:“什麼?”

    “你知不知道,人彘是什麼東西?”

    周夏丹駭然地睜大眼睛,整個人就好像死掉了一般,毫無生氣,此時此刻,甚至連恐懼都忘記了。

    “不知道麼?”何遠澤還故作失望地搖了搖頭,“那,不如讓我來告訴你。”

    “漢朝的呂后,就將戚夫人做成了人彘,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把銅灌進耳朵,使其失聰,割掉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割去鼻子,剃光頭髮,剃盡眉發,再丟進廁所裏……”

    何遠澤一字一句地說着,如同講故事一般說着。

    可是對林建軒和周夏丹來說,卻好像是死神的模樣,在一點一點地,拉扯着他們最後的那點脆弱的神經。

    就連宋語歌,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何遠澤說他是跟慕南晟學的……難道,慕南晟曾經把人給做成了人彘?

    就是妄圖侮辱趙嘉敏的那個人麼?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宋語歌只能說,幹得漂亮。

    “啊——”周夏丹終於徹底崩潰了,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準備強行衝出去,然而何遠澤的手下卻比她反應更快,立刻攔住她,再次將她摁倒在地上,而且這次還是讓她臉着地,絲毫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

    “想跑?那怎麼可以?剛剛我說的那些,還沒讓你好好體會過呢。”

    何遠澤在笑着,可是他的眸子裏,卻透着森然的冷意。

    林建軒和周夏丹都知道,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而這個時候,試圖反抗或者逃跑,都沒有任何用了。

    “語歌。”

    就在這個時候,何遠澤突然叫了她一聲。

    “嗯?”

    “你先回去吧。”何遠澤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就算我帶你來這裏了,也不能讓你看那種場面,要不然,慕南晟知道了,絕對會殺了我。”

    就算何遠澤不說,宋語歌也確實不想看這種太過血腥的場面,便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要我派人送你回去麼?”

    “不用,我想自己走走。”

    聞言,何遠澤也沒再堅持。

    不過時間畢竟有些晚了,何遠澤不太放心,便叫了兩個人偷偷在她後面跟着她,並且一再叮囑,除非宋語歌真的遇到了危險,否則不要露面。

    走出別墅,宋語歌沿着路邊,慢慢地走着。

    今天,她終於稍微見識了一下慕南晟他們的世界。

    幸好,她並沒有覺得太過不適。

    或許是因爲對林建軒和周夏丹的厭惡已經到達了極點,太想爲林珊珊報仇,所以即便他們落到了那樣的下場,她也沒覺得怎麼樣。

    接下來,林建軒和周夏丹恐怕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正當宋語歌開始想着去哪打個出租車回家的時候,身邊開過一輛車子,而那輛車子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竟然慢慢停了下來。

    宋語歌正疑惑着,就見車窗搖了下來,面前出現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臉。

    “宋語歌?”

    “傅設計師?”看到車裏的人,宋語歌也有些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裏?”

    “因爲我就住這附近啊。”傅承修笑了。

    同時,心裏還有幾分激動。

    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宋語歌偶遇,是不是說明,他和她,其實也是有緣分的?

    “你要去哪?”傅承修問道。

    “啊,我……準備回家,剛剛去一個朋友家了,她就住這附近。”宋語歌隨便扯了個謊。

    倒不是她在意自己在傅承修心裏的形象,而是懶得去解釋那麼多,而且就算她不在意自己的,也得在意一下何遠澤的。

    “嗯,上車,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宋語歌連忙擺手,“傅設計師您都快到家了,我怎麼能再麻煩您,我一會兒打個車回去就好了。”

    見她不上車,傅承修索性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她面前。

    “你不用客氣,我好歹是個男人,看到一個女孩子這麼晚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傅承修這話說的倒是事實。就算她不是自己有些喜歡的人,只是一個認識的女孩子,他也不會讓她這麼晚了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走。

    “這……”宋語歌有些猶豫。

    傅承修都這麼說了,她要是再拒絕,未免有些矯情。

    可是家裏還有個醋罈子呢,她要是真的坐了傅承修的車回家……那醋罈子肯定得打翻啊。

    傅承修看出了她的糾結,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

    宋語歌這麼猶豫,難道是因爲她的丈夫麼?

    因爲她是一個已經結婚的人,所以她覺得,不能隨便上另一個男人的車?

    這樣想着,傅承修嘆了口氣,剛想說他去幫她叫一輛車過來的時候,一個帶着些嘲諷的女聲,冷冷地響起:“宋語歌,你還真是有本事啊,偷情都偷到我家附近來了!”

    宋語歌皺了皺眉,轉頭,向聲源處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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