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鳳三個小時前,就買好金瘡藥回到廢棄廠房裏。
不見周成喜與那小女孩的身影在,就知道是她兒子,送那小女孩回去了。
便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等周成喜回來,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還未見周成喜回來。
她開始坐立不安,回想起在買金瘡藥回來的路上,到處都是警察,腦袋裏立即呈現出,周成喜被警察抓走的畫面。
她已經失去丈夫了,不能再失去兒子了。
想到這裏,她的腦袋一麻,搖了搖頭,“不,喜子!你不能被警察抓走。”
說着,猛地站立起身,擡腳一步並做兩步,往廠房外奔去。
因走的太快,腳踩翻了一個散落在地上的磚頭,身子猛地向前傾斜,就要倒地時,一雙修長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即將要倒下去的身子。
“媽!小心。”
聽到周成喜的聲音,夏小鳳喜極而泣,一頭栽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不放,眼淚打溼了周成喜白色西服下的襯衣。
“兒子,你終於回來了,我以爲你被警察抓走了。”
周成喜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媽!別哭了,你兒子警覺性這麼好,怎麼可能會被警察抓走了呢,只是送那小女孩回農場的路有點遠,所以回來的有點晚。”
夏小鳳聽了,徹底釋懷痛哭了起來……。
良久。
周成喜扶夏小鳳在他之前坐過的位置坐下。
夏小鳳拿出剛買回來的金瘡藥,給他處理手背上的傷口。
“喜子,到處都是警察,我們該往哪逃?”
“媽!我們明天逃回大陸,去找小姨媽與舅舅他們。”
“回大陸?”夏小鳳驚訝,擡眸看向他,“我們現在身上都不超過一百美元,怎麼逃去大陸?又怎麼去拿到通行證?”
說到這裏,夏小鳳的語氣頓了頓,聳了聳鼻子,“早知道會這樣,去參加股東大會時,把家裏的首飾全都戴上,那至少我們不缺錢,便可以逃回大陸去了。”
周成喜沉默思索了一會,張了張嘴,“媽!這個你不用擔心,有個人可以幫到我們……。”
迪宮
兩個冒充警察的男子,回到迪宮,將今天的事情一一彙報給楊雪鵝。
楊雪鵝聽了,氣的臉都綠了,用力一拍桌子站立起身,“廢物!都是廢物,這樣還讓他跑了,不知道養你們有什麼用?”
“他們往哪逃了?”
“往B城方向逃了。”
坐在一旁的周成淵聽了,站立起身看向楊雪鵝,“媽!我現在就帶人,去B城追他們。”
“好!”楊雪鵝的眼眸眯了眯,嘴角勾起一抹歹毒的笑意,“淵兒,免得夜長夢多,這次你親自帶人去,而且多帶點,一定不能讓周成喜活着離開H國,還有,馬上打電話通知警察那邊,說周成喜已經逃往B城,讓B城的警察與你們,對周成喜來個雙面夾擊,這樣他們便插翅難逃了。”
“好!我即刻動身去B城。”周成淵說着,手指了指他身邊其中一名男子,“你,去備槍。”
再指了指旁邊的另外一名男子,“你,去把強子他們叫上,我們立即出發。”
“是,老闆!”
兩名男子走後,周成淵給警察打了電話,就要離開時,楊雪鵝叫住了他。
“等等!”
“媽!還有事?”周成淵回頭。
“淵兒,媽還是不放心那些警察辦事,你還得讓人冒充警察,守在C城機場門口,以周成喜繼承他父親的狡猾基因,他很有可能掉頭回C城機場。”說到這裏,楊雪鵝想到夏小鳳的孃家,在大陸A市的實力,不比周氏集團在H國的勢力小多少。
想到這裏,她的神色變了變,“淵兒,決對不能讓周成喜逃回大陸,不然大陸法律森嚴,我們想要除掉他,恐怕有點難了,到時候他要是在大陸,靠他舅舅東山再起,我們就麻煩大了。”
“好!我這就去安排……。”
而這邊,何塞衆對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便在酒吧買醉,回來已是深夜三點多。
“隔……”喝的爛醉如泥的他,不停的打着酒隔,跌跌撞撞來到門口的青花瓷花盆邊,蹲下身來,伸手往花盆裏探去,摸了摸,空空如也。
“咦!鑰匙哪裏去了?”再摸了摸,還是空空如也,“隔……明明今天出門時,就放在這裏的呀!隔……。”
“你要找的鑰匙在這裏。”
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且冷冷的男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隨後,兩抹被月光拉的老長的影子,覆蓋住他蹲在地上的身子。
心猛地一驚,體內的酒意,頓時清醒了不少,猛地回頭看了過去。
“嫂子!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