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子要是不交,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酒樓大堂內,他的人佔了十分之七。
真要是火拼起來,他有十足的信心幹掉杜正清。
“不交出兇手,今天我保證你走不出這家酒樓。”杜正清面無表情,聲音帶着幾分殺意說道。
“哈哈哈,你怕是沒搞清楚當下的形勢。”劉勇聲音帶着滿滿的不屑譏笑道。
“搞不清形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杜正清不以爲然迴應一句。
杜正清說完不到三秒鐘,酒樓二樓瞬間多出二三十號大漢,手裏各握着一把機槍,槍口齊刷刷對準了一樓的劉勇。
頃刻間,劉勇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肅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杜正清竟然在酒樓裏埋伏了人。
一時間,酒樓內的形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佔據優勢的劉勇瞬間落了下風。
葉雲飛擡頭掃視二樓衆持槍大漢,心中同樣驚了一驚。
不過他心裏一丁點擔憂沒有。
畢竟杜正清想對他動手的話,早就已經動手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回過神的劉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如同吃了只死蒼蠅一般。
他臉皮微微抽搐兩下,惡狠狠瞪着杜正清質問道。
“你想怎麼樣?”
他立刻意識到一件事情,自己低估了杜正清的實力。
在香江一畝三分地上,明刀明槍跟杜正清幹,即便是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交出兇手,我可以放你離開香江。”杜正清語氣平靜說道。
有些人殺了也就殺了,隨便花點錢就能擺平。
但有些人殺了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事情一旦牽扯上國家,即便是他也沒辦法擺平。
正因爲如此,他纔沒有對劉勇和葉雲飛動手。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劉勇心裏清楚無比,已經沒有什麼退路可言了。
如果不按杜正清說的來,自己恐怕走不出這家酒樓。
一旁拿槍指着葉雲飛的六子,留意到劉勇投來的爲難目光,心裏頓時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顧不上多想什麼,急忙衝着劉勇吼了一句。
“勇哥,別被他給騙了。”
劉勇沒有迴應六子的話,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擡頭與杜正清對視數秒鐘,咬牙切齒確認一句。
“剛剛的話作數不?”
“當然。”杜正清十分乾脆迴應一句。
得到杜正清的回答,劉勇沒再多說什麼,眼裏閃過一道殺意,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槍,對準六子扣動了扳機。
“砰。”一道槍聲響起。
隨着槍聲響起,六子腦門多了一個窟窿,整個人倒在了血泊中。
目睹劉勇槍殺六子一幕後,杜正清扭頭朝陸德輝使了個眼色。
陸德輝秒懂杜正清的意思,沒有一刻的遲疑,當即朝身後衆持槍大漢做了個放行的手勢。
劉勇鐵青着臉,不打算繼續逗留下去,直接領着衆小弟朝酒樓門口方向走去。
他心裏比誰都清楚,在香江一畝三分地上,自己絕對鬥不過杜正清。
目送劉勇一夥人離開後,杜正清扭頭將目光落在葉雲飛身上。
“你就是葉雲飛?”
儘管沒有見過葉雲飛的照片,但根據其身上那股上位者氣息,他基本確定眼前之人應該是葉雲飛無疑。
“沒錯。”葉雲飛不卑不亢點頭應了一聲。
“我知道你來香江做什麼,不過我得告訴你一個殘酷的事實,英鎊絕對不可能貶值。”杜正清揚起嘴角笑了笑說道。
香江總督告訴他,英格蘭銀行擁有兩百七十億美元的外匯儲備,足以應對所有企圖做空英鎊的投機者。
同時,他腦海已經想象到了唐君年聽信葉雲飛的話,最終輸掉整個唐城集團的悲慘下場。
至於葉雲飛和唐君年之間有什麼協議,他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反正在他看來,葉雲飛必定是輸得最慘的那個。
“是嗎?”葉雲飛不以爲然反問一句。
杜正清沒有迴應葉雲飛的話,緩緩起身帶着人走出了酒樓。
在他看來,葉雲飛離完蛋不遠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
目送杜正清一夥離開後,張世豪快步靠攏到葉雲飛身邊,附耳小聲詢問一句。
“葉先生,需要我留下幾個人......”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出來,杜正清和葉雲飛不對付。
“不用。”葉雲飛直截了當拒絕了張世豪的好意。
他已經見識過杜正清的實力,斷然不可能跑去跟杜正清明刀明槍幹。
再者,他能感覺出來,杜正清是個十分自大的人,似乎不屑用道上的手段對付自己。
故此,他覺得自己和杜正清發生火拼的可能性很小。
葉雲飛沒在酒樓多逗留片刻,與張世豪等人一番道別後,走出酒樓駕駛寶馬車返回了唐君年的別墅。
途中,葉雲飛兜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接通的瞬間,電話裏傳出唐君年滿滿擔憂的詢問聲。
“葉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葉雲飛輕描淡寫回應一句。
他猜測唐君年應該是聽到了什麼消息,誤以爲自己和杜正清發生了衝突,所以纔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沒事就好。”電話那頭的唐君年,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
“回購股票的資金借到了嗎?”葉雲飛簡單詢問一句。
“對方答應明天上午把錢給我。”電話裏傳出唐君年的迴應聲。
“明天拿到錢以後,不要有任何的顧忌,儘可能多回購一些唐城集團的股票就行。”葉雲飛直截了當說道。
明天他和索羅斯一起做空英鎊,絕對可以迫使英國退出歐洲貨幣體系。
一旦香江股民知道他們做空英鎊成功,唐城集團的股票必定會瘋漲。
所以唐君年想要低價回購股票,必須在他們做空英鎊之前完成。
“行。”電話那頭的唐君年,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答應道。
掛斷電話,葉雲飛將手機揣入兜裏,繼續駕車返回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