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衆安保領着葉雲飛一干人從宴會廳裏出來,丁建義整個人懵了一下。
他顧不上多想什麼,第一時間加快腳步靠攏過去。
“葉總,您這是?”丁建義試探性詢問一句。
“沒邀請函,被人趕出來了。”葉雲飛聲音略有幾分冷漠回答道。
原本他打算過幾日再找李航幾人算賬。
眼下丁建義正好來了,他尋思着交給其來處理。
葉雲飛這番話一出,丁建義下巴都快驚掉了,急忙扭頭掃視衆安保質問道。
“知道他們是誰嗎?”
“不知道。”爲首安保搖頭道。
“這位是你們華豐集團的董事長。”
“那位是你們華豐集團的總經理。”丁建義面向衆安保,一本正經介紹道。
經丁建義這麼一介紹,衆安保全部目瞪口呆了。
他們一個個露出活見鬼的表情,一度以爲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
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竟然是華豐集團的董事長。
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女子,竟然是華豐集團的總經理。
一想到自己剛剛把葉雲飛和王佳請出宴會廳,衆安保內心涌現一股無法言表的不安。
“葉,葉總......”爲首安保看着葉雲飛,一臉歉意說道。
“你們做的很好。”葉雲飛直接打斷了安保的話。
他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斷然不會找衆安保的麻煩。
畢竟衆安保只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沒有任何的過錯。
宴會廳門口的動靜,引起了張文瑞的注意。
他一眼認出人羣中的丁建義,心裏不由得生出一絲疑惑,沒有一刻的遲疑,當即轉身朝宴會廳門口走去。
“老丁,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不等張文瑞臨近跟前,丁建義已經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直勾勾盯着張文瑞質問道。
“老張,你幾個意思?”
“我好不容易把葉總請來了,你倒好,以沒有邀請函爲由,把人家趕出來了?”
他出面邀請葉雲飛參加拍賣會,朵雲軒拍賣公司的人卻把葉雲飛趕了出來。
萬一葉雲飛把氣撒在他頭上,那玩笑可就開大發了。
畢竟正廣和汽水廠靠着無憂生活服務公司的銷售渠道,勉強奪回江浙徽三省飲料市場一些份額。
聽到丁建義的話,張文瑞整個人都傻了。
他顧不上多想什麼,第一時間靠攏到葉雲飛跟前,邊伸出手,邊致歉道。
“葉總,一切都是誤會,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你的員工不僅罵我們是窮逼,而且還讓安保把我們趕出來,你現在跑來跟我說這一切都是誤會?”葉雲飛與張文瑞對視一眼,擺出一副威不可侵的姿態質問道。
“這......”張文瑞整張臉紅到脖子根,不知道怎麼去接話了。
先前他以爲安保把葉雲飛一干人趕出去,僅僅是因爲其沒有邀請函。
但聽完葉雲飛這番話,他立刻意識到事情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張文瑞低聲下氣給葉雲飛道歉一幕,正好被宴會廳裏出來的工作人員和李航看到。
堂堂朵雲軒拍賣公司的老闆張文瑞,竟然給一個二十出頭的窮逼賠禮道歉?
一旁的李航愈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自己眼中的窮逼,絕對是華豐集團董事長無疑。
否則放眼整個申城,還有誰能夠讓張文瑞如此恭敬對待?
一想到呂佳穎和葉雲飛認識,他內心涌現一股無法言表的懊悔。
他知道自己不僅錯失了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而且會因爲得罪葉雲飛幾人丟掉飯碗。
回過神的工作人員,快步靠攏到張文瑞跟前,揣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壯着膽子問了一句。
“張總,這位是?”
“這位是華豐集團的葉總。”張文瑞陰沉着臉介紹道。
要不是考慮到當下是在宴會廳門口,他絕對會給工作人員甩去幾個大耳光。
聽到張文瑞的介紹,工作人員心裏咯噔一下。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傳聞中的華豐集團董事長,竟然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不相信歸不相信,但事實告訴他,張文瑞沒有跟他開玩笑。
工作人員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湊到葉雲飛幾人跟前,點頭哈腰賠禮道歉道。
“葉總,是我眼拙,沒把您認出來......”
葉雲飛無視工作人員的道歉,扭頭看着張文瑞,語氣帶着少許冷漠說道。
“張總,貴公司員工的素質,實在令人堪憂。”
張文瑞秒懂葉雲飛話裏的意思,不帶一絲的猶豫,本能的扭頭瞪着工作人員說道。
“明天自己到公司辦理離職手續。”
他不是傻子,斷然不可能爲了一個沒眼力勁的員工得罪葉雲飛。
“張,張總,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工作人員臉色鉅變,露出一副懊悔的表情懇求道。
張文瑞彷彿沒有聽見一樣,扭頭直視衆安保人員,直截了當吩咐道。
“把他趕出去。”
“張總,葉總......”工作人員苦苦哀求道。
“是。”說完,兩名安保人員上前一步,不顧工作人員的反抗,直接拽着其朝電梯方向走去。
看到工作人員被安保帶走一幕,李航彷彿看到了自己的下場,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他心懷僥倖,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快步湊到幾人面前,硬着頭皮介紹道。
“張,張總,我女朋友跟葉總是朋友......”
說話的同時,李航厚着臉皮牽起了呂佳穎的手。
他心裏清楚無比,眼下唯一可以幫自己的人只有呂佳穎。
李航這番話一出,張文瑞心中一驚。
他屬實沒有想到,李航的女朋友,竟然和華豐集團董事長葉雲飛是朋友。
不等張文瑞開口說話,呂佳穎一下甩開李航的手,語氣帶着幾分不屑說道。
“我們已經分手了。”
通過劉丹丹一事,她已經看清李航的真面目。
即便李航跟她賠禮道歉,她也不可能跟其繼續交往下去。
另外,李航說這些的意圖是什麼,她心裏清楚無比。
無非是想利用她和葉雲飛的關係,迫使張文瑞不對其進行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