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腦海立刻閃過一個猜測,多半是葉雲飛在樓上教訓那個叫加里奇的人。
爲了避免武裝人員壞了葉雲飛的好事,張世豪和安德森一夥率先掏出AK47對着衆武裝人員呵斥道。
“都他孃的退出去。”
衆武裝人員見狀,一個個露出緊張的神情,無一敢輕舉妄動。
其中一人認出了張世豪,知道其和齊蒙戈將軍認識。
他不帶一絲的猶豫,當即朝衆武裝人員使眼色吩咐道。
“都把槍放下。”
話音剛落,衆武裝人員放下手裏的槍,保持着十二萬分警惕退出了酒店。
......
另一邊,二樓房間裏的加里奇,目光一直停留在房間門口方向。
久久不見自己的手下出現,他心裏生出無限的疑惑。
一旁的葉雲飛,心中一絲意外沒有。
他擡頭掃視加里奇一眼,聲音帶着少許不屑說道。
“看來你的人上不來了。”
不出他所料的話,張世豪一干人已經把武裝人員阻截在樓下了。
“你......”加里奇心中大驚,不知道如何去接話了。
下一秒,加里奇扭頭朝酒店花園看了一眼。
他發現剛剛衝入酒店的武裝人員,又全部退回到了酒店外。
加里奇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顧不上多想什麼,果斷衝着衆武裝人員怒吼質問一句。
“老子叫你們上來沒聽見嗎?”
“報告上校,張先生不讓我們上去。”先前認出張世豪的人,仰頭看着加里奇彙報一番。
聽聞手下提及張先生,加里奇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張先生是何許人也,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南非最大的軍火商張世豪。
武裝部隊七成以上的軍火來自張世豪。
最爲關鍵的是,齊蒙戈將軍明確警告他們,任何時候都不能得罪張世豪。
回過神的加里奇,露出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擡頭呆呆看着葉雲飛質問一句。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一個二十出頭,平凡無奇的亞洲人,爲何跟南非最大的軍火商張世豪認識?
“我是誰,你不夠資格知道。”葉雲飛語氣平靜,且帶着幾分藐視說道。
“你......”加里奇憤怒無比,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今天的事我記下了。”說完,加里奇拿上衣服轉身走出了房間。
葉雲飛背後有張世豪撐腰,繼續與其鬧下去,他一丁點便宜都得不到。
一番尋思下來,他準備先行離開。
至於報仇一事,他已經在心裏想好對策。
看着加里奇離去的背影,葉雲飛沒有站出來阻攔。
畢竟他的目的是把戴安娜平安帶回去。
葉雲飛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遞給了坐起身來的戴安娜,簡單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我叫葉雲飛,你父親委託我帶你回去。”
穿上葉雲飛外套的戴安娜,擡頭認真打量一番葉雲飛,直截了當迴應一句。
“謝謝你救了我,不過工作結束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
她不顧衆人反對,獨自一人跑來盧旺達,正是爲了曝光種族屠殺的真相。
眼下若是回去,那她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了。
戴安娜要是不肯回去,他不可能強行將其綁回去。
萬一途中發生點什麼事情,那玩笑可就開大發了。
沉默片刻的葉雲飛,掏出手機給烏爾茲撥去電話。
“烏爾茲先生,你女兒我已經找到了。”
說完,葉雲飛將手機遞給了戴安娜。
戴安娜沒有猶豫,接過了葉雲飛遞來的手機。
正當戴安娜和烏爾茲通電話之際,杜比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先生,大事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葉雲飛眉頭緊皺詢問道。
“加里奇準備......”杜比急忙把情況講述一番。
通過杜比的講述,葉雲飛基本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基加利大半個城市已經被胡圖族部落民兵控制。
而科林斯酒店內住着三分之二的圖西族人。
正因爲有加里奇一干人守衛,所以科林斯酒店成了基加利唯一的避難所。
幾分鐘前,加里奇突然宣佈要帶着武裝人員離開。
一旦部落民兵知道科林斯酒店失去武裝部隊的保護,必定會衝入科林斯酒店殘害那些圖西族人。
最爲關鍵的是,加里奇臨走的時候,明確告訴酒店裏的住客,不再保護科林斯酒店的原因是因爲他。
此時,一樓大堂數百號住客情緒激動,全部嚷嚷着找他算賬。
“隨他們去。”葉雲飛輕描淡寫說道。
只要戴安娜沒事,其他人的生死,他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話音剛落,葉雲飛帶着打完電話的戴安娜回了自己的房間。
招呼戴安娜來到沙發坐下,葉雲飛拿起桌上的水壺給其倒了一杯水。
“說吧,怎麼樣才肯回去。”
“我已經說了,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戴安娜態度強硬回答道。
“......”葉雲飛臉上浮現起滿滿無語的表情。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盧旺達內戰發生於1994年4月7日至1994年6月中旬。
當下是4月中旬,真要是依戴安娜說的,等到內戰結束,那他至少在盧旺達待2個月時間。
正當葉雲飛苦思該如何說服戴安娜之際,一枚火箭炮突然從遠處飛來。
葉雲飛見狀,神經瞬間緊繃。
他顧不上多想什麼,第一時間抓住戴安娜的胳膊衝出房間。
兩人衝出房間的瞬間,一道爆炸聲響起。
“砰......”
隨着爆炸聲響起,酒店一樓衆住客頓時驚慌失措,紛紛藏匿起來。
葉雲飛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戴安娜,確定其沒有受傷,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回過神的葉雲飛,臉上浮現起一絲殺意,帶着戴安娜走下了樓。
張世豪注意到灰頭土臉的葉雲飛,第一時間湊上前去詢問一句。
“葉先生,你有沒有受傷?”
“沒事。”葉雲飛面無表情回答道。
他扭頭掃視一眼安德森,語氣略有幾分嚴肅吩咐道。
“把守酒店所有路口,不許任何武裝人員進入。”
“硬闖者殺無赦。”
盧旺達內戰他一點不想介入。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放任胡圖族部落民兵胡來。
“是。”說完,安德森帶着衆武裝人員走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