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葉雲飛也就現在囂張一下了。
當然,這些都是他內心的想法,他不敢明說出來。
因爲他已經見識到葉雲飛強悍的身手,擔心自己會把其激怒,從而遭受一頓無妄之災。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楠書房內的氣氛愈加緊張起來。
除了倒在地上的青年,時不時發出幾聲呻吟,幾乎無一人敢大聲說話。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幾名男子大搖大擺從外面走了進來。
光頭青年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
他立刻認出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京都圈子裏的扛把子崔志廣。
光頭青年心裏生出一絲激動,顧不上多想什麼,第一時間迎上前去打招呼道。
“崔爺,就是那個兔崽子。”
說話的同時,光頭青年扭頭看向葉雲飛,並從兜裏掏出一包中華煙,分別遞給崔志廣幾人一支。
他單方面認爲崔志廣接到了白曉航的電話,特意過來給自己撐場子。
崔志廣認出了面前的光頭青年,正是白曉航手底下一個叫阿豹的小弟。
他聽完光頭青年的話,又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青年,臉上神情一下凝固,並迅速收回了準備接煙的手。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眼前這個叫阿豹的人,多半是把葉雲飛這位爺給得罪了。
見崔志廣突然收回手,光頭青年愣了一下。
崔志廣沒有理會光頭青年,快步靠攏到葉雲飛跟前,態度十分客氣說道。
“葉先生,御膳齋酒樓已經按您的意思,以200萬人民幣的價格,轉讓給呂良才了......”
過去幾天,在他的威逼之下,呂良發只得妥協,以一個超低的價格把御膳齋酒樓轉讓了。
呂良發之所以會低價轉讓酒樓,其中有幾個很關鍵的原因。
一是因爲呂良發找他80多萬的高利貸。
如果呂良發還不上錢,他完全可以利滾利,讓其傾家蕩產。
二是因爲他放出話了,誰敢接手御膳齋酒樓,就是跟他崔志廣作對。
所以整個京都,沒人願意冒着得罪他的風險,買下御膳齋酒樓。
三是見識到葉雲飛的恐怖能量後,呂良發深知自己鬥不過其。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終決定破財消災,賣掉御膳齋酒樓,還清欠下的高利貸,順便討葉雲飛一個高興。
崔志廣邊說,邊從包裏取出一份合同書遞給葉雲飛。
葉雲飛接過合同書翻閱一遍,臉上多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辛苦了,回頭我請你喝酒。”
單單御膳齋這塊招牌就不止200萬人民幣。
要不是有崔志廣幫忙,呂良發絕對不可能以一個白菜價賣掉御膳齋酒樓。
“葉先生你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崔志廣不敢邀功,十分謙虛迴應道。
葉雲飛的能耐有多大,他不僅親眼見識過一些,而且從加代口中也聽說了一些。
不光是長江三角一帶,就算放眼整個華夏國地下世界,葉雲飛也是帝王一樣的存在。
論身份和地位,葉雲飛輪至少甩他十八條街。
崔志廣心裏在想什麼,葉雲飛豈會猜不出來?
他沒再客套什麼,收起合同書,隨手遞了一張名片給崔志廣。
“這是我的名片,要是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可以給我打電話。”
只要事情不太離譜,他很樂意幫崔志廣一把,算是還其一個人情。
崔志廣如獲至寶,接過葉雲飛遞來的名片,連連感謝了一番。
“謝謝葉先生。”
真要是遇上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那葉雲飛絕對是他唯一的活命機會。
看着崔志廣在葉雲飛面前的態度,光頭青年和夏健懵了。
兩人眼珠子瞪得老大,久久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崔志廣是什麼人?
那可是京都圈子裏的扛把子。
論地位和身份,比他們大哥白曉航還要高,跟加代還有閆京平起平坐的存在。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崔志廣會在一個二十出頭的生面孔青年面前,表現的如此客氣。
最讓他們理解不了的是,生面孔青年只是給了一張名片,居然讓崔志廣高興成這樣?
“崔,崔爺,您認識他?”回過神的光頭青年,揣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壯着膽子問了一句。
沉浸在喜悅中的崔志廣,被光頭青年的話拉回了現實。
將名片揣入兜裏後,崔志廣轉身走到光頭青年跟前。
他擺出一副威不可侵的姿態,二話不說,直接揚手朝光頭青年臉上甩去一記耳光。
“啪......”一道耳光聲響徹整個楠書房。
捱了一記耳光的光頭青年,原地轉了一圈半,再度陷入了懵逼。
他手捂着臉,擡頭呆呆看着崔志廣,心中不自覺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事情發展到這個一步,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葉雲飛身份不一般,而且是超越他們認知的那種。
收回手臂的崔志廣,面無表情,擡頭怒視光頭青年一眼吼了一聲。
“你是個什麼玩意兒,居然敢跑來葉先生的楠書房鬧事?”
作爲京都圈子裏的扛把子,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葉雲飛一擲千金買下亥四合院和楠書房呢?
崔志廣這話一出,光頭青年兩眼發直,臉上更是流露出滿滿驚恐的表情。
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老大白曉航提過的事情。
申城一位連加代和閆京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買下了亥四合院和楠書房。
他萬萬沒有想到,那位大人物竟然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大約寂靜了四五秒鐘,光頭男子回過了神。
他彷彿渾身力氣被抽空一樣,突然雙腿一軟跪倒在葉雲飛面前。
光頭青年顫抖着身子,一副極度惶恐的模樣乞求道。
“葉,葉先生,是,是我有眼無珠,沒認出您......”
光頭青年話說一半,白曉航帶着七八名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葉先生。”
看到光頭青年跪在葉雲飛面前一幕,他整個人愣了一下。
剎那間,他心裏的怒火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安。
以他對葉雲飛的瞭解,其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動手。
直覺告訴他,光頭青年和夏健顛倒是非把他給耍了。
見到白曉航到來,葉雲飛擡頭直視其一眼,聲音帶着少許不悅說道。
“你的人,你自己處理。”
“是。”白曉航不敢廢話一個字,當即點頭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白曉航扭頭掃視身後衆大漢,聲音極其冷漠吩咐一句。
“帶回去廢了。”
“是。”說着,衆大漢如同拽死狗一樣,拖着衆青年走出了楠書房。
一旁瑟瑟發抖的夏健,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顧不上多想什麼,急忙掙脫大漢的手,上前一步亮出身份。
“我,我爸是夏林銀,你們要是敢對我怎麼樣,他絕對饒不了你們。”
眼下光頭青年和白曉航靠不住了,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自己那個做生意的父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