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時候,差不多下午兩三點的樣子。
推門走下車的葉雲飛,直步進入酒店,並乘坐電梯上了樓。
回到房間的葉雲飛,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掏出一盒香菸,抽出點着吞雲吐霧起來。
香菸抽一半,葉雲飛掏出手機翻找一遍通訊錄,給遠在南非的張世豪撥去了電話。
接通的瞬間,電話裏傳出張世豪略有一絲威嚴的問話聲。
“哪位?”
“是我。”葉雲飛簡單迴應一聲。
電話那頭的張世豪,立刻識別出葉雲飛的聲音,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聲音帶着滿滿的敬意詢問道。
“葉先生找我什麼事?”
“我現在在東莞,你安排幾個人過來......”葉雲飛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一下。
他告訴張世豪,自己和東莞的楊耀輝發生了一些摩擦。
接下去極有可能引發一場大沖突,所以想讓其安排一些人過來。
另外,他明確告訴張世豪,華夏不同於其他國家,儘量不要亂來,免得引起官方的注意,從而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沒問題,我一會兒安排幾個人過去。”電話那頭的張世豪,不帶一絲的猶豫,十分爽快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葉雲飛將手機放在桌上,自顧自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
與此同時,東莞某棟豪宅內。
憋了一肚子火的楊耀輝,叼着抽一半的雪茄倚靠在沙發上,嘴裏時不時還爆出幾句粗口。
“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斷我楊耀輝的財路。”
剛剛香江那邊的小弟給他打來電話,說是一批價值千萬人民幣的貨被香江有關部門扣了。
回想中午葉雲飛和項華強的通話,他立刻確定貨被扣的幕後黑手是誰。
楊耀輝跟前站着三個人,其中一人正是被葉雲飛廢掉一條胳膊的朱剛烈。
他們留意到了楊耀輝眼裏難以掩飾的殺意。
一想到自己被葉雲飛廢掉一條胳膊,朱剛烈內心就燃起一股無法言表的怒火。
他不帶一絲的猶豫,率先一步站出來提議道。
“輝哥,要不晚上我帶幾個人把那個兔崽子做了?”
葉雲飛的情況,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了,據說其在申城非常牛逼。
真要是讓他帶人去申城,別說報仇了,一個弄不好他的小命都可能交代在申城。
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眼下葉雲飛人在東莞,而東莞又是他們的地盤,所以他尋思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葉雲飛做了算了。
“輝哥,我看行。”邊上兩名男子附和一聲。
聽完幾人的話,楊耀輝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他也想把葉雲飛做了。
但考慮到葉雲飛背後有加代和項華強撐腰,他又打消了做掉葉雲飛的念頭。
一來加代和項華強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真要是鬧起來,無疑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二來葉雲飛有點身份背景,要是莫名其妙死在東莞,絕對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
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
正當楊耀輝猶豫不決之際,桌上的大哥大突然響了起來。
接通的瞬間,電話裏傳出賴常新滿滿威嚴的問話聲。
“耀輝,那個葉雲飛怎麼回事?”
剛剛他接到項華強打來的電話,大致瞭解了一下事情。
楊耀輝和申城一個叫葉雲飛的富豪存在一些過節。
而這個叫葉雲飛的人,又和深圳的加代,香江的項華強關係不一般。
最爲關鍵的是,一批價值千萬人民幣的貨,因爲楊耀輝和葉雲飛的矛盾,被香江有關部門給扣了。
“他把我手底下十幾號人的胳膊給廢了......”回過神的楊耀輝,沒有隱瞞什麼,如實把事情講述了一番。
聽完楊耀輝的講述,電話那頭的賴常新,語氣帶着少許不屑冷哼一聲道。
“不要因爲一個兔崽子耽誤大家賺錢,該做掉就做掉。”
“至於項華強和加代,交給我和陸漢就行了。”
本質上來講,葉雲飛和楊耀輝這個事情,跟項華強和加代兩人沒有實質性的關係。
待楊耀輝把葉雲飛除掉以後,他和陸漢約項華強和加代出來喫個飯,適當的允諾一些好處,他覺得兩人不會多計較什麼。
畢竟爲了一個死人和他們鬧翻,完全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他不相信項華強和加代是那種愚蠢的人,跟他們幾人死磕到底。
聽完賴常新的話,楊耀輝心裏有了一些底氣,十分果斷做出決定。
“那就這麼辦吧。”
老大哥賴常新都發話了,那他自然不會多猶豫什麼。
掛斷電話,楊耀輝將大哥大放在桌上,擡頭掃視一眼朱剛烈,聲音帶着少許威嚴吩咐道。
“帶幾個人把那小子做了。”
“好的。”朱剛烈欣喜若狂點頭道。
眼下楊耀輝發話了,那他可以放開手腳去幹了。
哪怕最後鬧出什麼事情,楊耀輝也會幫他擺平,他一絲顧慮都不需要有。
話音剛落,朱剛烈與楊耀輝道了個別,轉身走出了別墅。
離開的同時,他掏出手機給自己小弟撥去了電話。
大概意思就是讓幾人準備好噴子,晚上跟他去酒店把葉雲飛做掉。
......
喫過晚飯的葉雲飛,獨自一人回到了酒店房間。
簡單一番洗漱後,他來到客廳沙發坐下,習慣性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在這個互聯網還沒崛起的九十年代,他消遣時間的方式主要是看電視。
雖說很多電視劇上一世都看過,但他還是很有耐心重刷了一遍。
主要是因爲二十一世紀是一個流量爲王的時代。
論演技,二十一世紀的演員跟當下年代的演員一點可比性都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正當葉雲飛看電視看的入迷之際,門口方向突然響起一陣開門的聲音。
不等房門完全打開,葉雲飛已經起身躲閃到了臥室內。
他背靠牆,微微探出頭觀察着客廳內的一舉一動。
只見四五名手持開山刀和噴子的男子,堂而皇之進入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