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度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亦或者是張文瑞在跟他們開玩笑。
陸維會沒錢？這怎麼可能？
要是沒錢的話，陸維何來資格坐在貴賓包廂。
“張文瑞，你他媽的什麼意思？老子會沒錢？”回過神的陸維，陰沉着臉，惡狠狠瞪着張文瑞質問一句。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張文瑞會說自己沒錢。
“剛剛陸總給我打電話，明確表示不會給你一分錢。”張文瑞看着陸維一本正經說道。
剛剛陸漢給他打電話了，原本想讓他拿1000萬給陸維。
但聽聞他說跟陸維競價的人是葉雲飛後，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明確表示不會給陸維一分錢。
陸漢態度爲何轉變的這麼快，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無非是因爲陸漢深知自己得罪不起葉雲飛。
聽到張文瑞的話，陸維臉上流露出滿滿不相信的表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大哥怎麼可能不給我錢。”
他大哥有多寵溺他，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區區一千萬，對他大哥來說，只是個小意思而已。
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他大哥會吝嗇到區區一千萬都不給他。
更何況，拍下《松崖別業圖卷》還是他大哥交代給他的任務。
“如果你相信，現在就可以給陸總打電話。”張文瑞擡頭凝視陸維，聲音洪亮且嚴肅迴應道。
此時的陸維，無心理會張文瑞，本能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陸漢的電話。
“大哥，張文瑞那個王八蛋說......”
“去你孃的，活膩了是不是......”不等陸維把話說完，電話裏便傳出陸漢滿滿怒火的大罵聲。
陸漢這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直接把陸維罵懵逼了。
他腦子裏嗡嗡作響，愣是沒整明白怎麼一回事。
“大，大哥？什麼情況？”足足被陸漢罵了三五分鐘，陸維方纔回過神來。
“狗日的，你他孃的找死別帶上老子。”電話裏再度傳出陸漢的怒罵聲。
“我，我怎麼了？”陸維一臉茫然。
“立刻給葉先生道歉，然後滾回四川來。”電話那頭的陸漢，一手持電話，一手握成拳頭，聲音略有一些顫抖命令道。
作爲四川省的扛把子，他豈是那種軟柿子。
但無奈葉雲飛的實力太恐怖了，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上一次，因爲楊耀輝的事情，他和賴常新差點把小命搭上。
放眼整個華夏，有誰是他陸漢得罪不起的，那葉雲飛絕對是頭一個。
“葉先生？哪個葉先生？”陸維一頭霧水。
“你他媽腦子裏都是大便嗎？”電話那頭的陸漢，氣得直咬牙，恨不得立刻飛申城揍陸維一頓。
正當陸維苦思葉先生是誰時，張文瑞站在舞臺上，手持話筒發言道。
“恭喜葉總以820萬的價格，拍下這幅《松崖別業圖卷》。”
820萬已經超出他們朵雲軒拍賣公司的估價。
加上陸維拿不出1500萬，且在場衆人也沒有人加價。
所以他以朵雲軒拍賣公司董事長的身份宣佈畫歸葉雲飛所得。
葉總？
葉先生？
一想到這，陸維臉上浮現起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擡頭呆呆看着對面貴賓包廂的葉雲飛。
下一秒，他腦海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之前他大哥失蹤了幾天。
事後，他大哥告訴他，得罪了一個大人物，差點把小命給搭上。
把這一連串信息綜合起來，陸維腦海閃過一個天方夜譚般的猜想。
莫非葉雲飛就是自己大哥口中的大人物？
“聽見沒有？立刻給葉先生道歉，否則誰也救不了你。”電話裏傳出的命令聲，打斷了陸維的思路。
“我，我知道了。”陸維神情呆滯迴應一句。
他不是傻子，能夠感覺出來自己大哥沒有跟自己開玩笑。
掛斷電話，陸維無心繼續競拍了。
他第一時間走出貴賓包廂，穿過走廊，來到了葉雲飛所在包廂。
正當陸維忐忑不安，擔心自己貿然敲門會不會打擾到葉雲飛之際，張文瑞由遠到近走了過來。
根據陸維跑來找葉雲飛，張文瑞立刻猜出其已經知道葉雲飛的身份。
“陸總既然來了，那就進去吧。”
此時的陸維，早已沒了先前的囂張，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緊張。
他揚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迴應道。
“額。”
話音剛落，在張文瑞的陪同下，陸維進入了貴賓包廂。
葉雲飛和烏祁偉聞聲回頭看了一眼。
“老張，你怎麼這麼久纔過來。”烏祁偉看着張文瑞質問道。
“有點事耽誤了。”張文瑞急忙解釋一句。
見自己老闆來了，李珊珊不敢有一絲的怠慢，果斷起身迎上前去打了聲招呼。
“張總。”
“嗯。”張文瑞點頭應了一聲。
事情他差不多已經瞭解了。
陸維之所以會惹上葉雲飛兩口子，正是因爲眼前這個李珊珊。
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
介於李珊珊和葉雲飛兩口子認識，所以他不會去怪罪李珊珊什麼。
“姓陸的，你說你是不是傻？居然跟葉總叫板。”烏祁偉絲毫不把陸維放在眼裏，聲音帶着少許鄙夷嘲諷一句。
他和葉雲飛是老熟人了。
深知葉雲飛在申城是帝王般的存在，絕對不是陸維這種，仰仗他人耀武揚威之輩得罪的起的。
面對烏祁偉的嘲諷，陸維一絲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因爲他能感覺出來，烏祁偉跟葉雲飛關係不一般。
而葉雲飛又是一個連他大哥陸漢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葉總，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饒了我這一次。”陸維走到葉雲飛跟前，卑躬屈膝道歉道。
“以後做人低調點。”葉雲飛吐了個菸圈，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說道。
陸維這種小角色，教訓一下還是可以的，至於收拾，他一點提不起勁。
“是，是，是。”陸維連連點頭應了三聲。
簡單教育一番後，葉雲飛沒有爲難陸維，直接讓他離開了。
待陸維走後，葉雲飛幾人在貴賓包廂，一邊喝茶，一邊閒聊起來。
臨近晚上十點左右，拍賣會正式落下帷幕。
葉雲飛支付完相關款項後，拿着拍下的東西，同王佳一起離開了東風飯店。
臨走之前，葉雲飛跟張文瑞提了一嘴，李珊珊是自己老婆的高中同學。
張文瑞不是傻子，秒懂葉雲飛什麼意思，再三承諾會多多關照李珊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