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婉端的更正了，目不斜視有沒有？
被領進裙樓，她和許星兒被分別領到了不同的位置落座。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看過來，林小婉光棍氣質上來了，擺出了大搖大擺的姿勢。
很快她就知道，那些人看她，不僅因爲她是生面孔，還因爲她五項全能？
左右看了看，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她的位置太靠前了，而且對面沒人，右手邊的人離她也超過了兩臂的距離。
有人眼神不善，有人好奇打量，林小婉就只覺得：真……特麼的！
好在婢女時間卡的好，她們坐下沒多一會兒，就有人進來了，衆女紛紛起身見禮，林小婉濫竽充數混了一波。
一個南芙夫人，雍容華貴。
一個府尊夫人，清冷豔麗。
一個珊瑚夫人，淡雅溫婉。
三人以南芙夫人爲中，府尊夫人爲左，珊瑚夫人爲右，優雅落座。
“這位便是參加全項的……”
“小女子林小婉。”
林小婉再次成爲焦點，然而她這麼‘優秀’，人家也沒記住她的名字。
對許星兒沒報姓名，但參加各項比試，還是填了姓名的，嗯，也不排除人家是有意記不住。
“林姑娘。”
那南芙夫人點點頭，林小婉還以爲她是要說點什麼呢，結果人家就是點一下名。
行吧，她無所謂。
無非是又多了那麼一些不太友善的目光而已。
“人都到齊了吧？”珊瑚夫人問隨她們一道進來，立於她身側的做女官打扮的女子，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便說，“那就開始吧。”
真的像說‘喝口茶吧’一樣的隨便。
那女官上前一步，也沒說什麼冠冕堂皇的開場白，直接宣佈，“現在開始進行琴比。”
宣完便退開。
真是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在座的有十名女子起身，款款行來，上前對上面的三位福了福身，又款款而去。
林小婉：“……！”
這是排練過的嗎？
“林姑娘？”退至珊瑚夫人身側的女官見林小婉沒動，便叫了她一聲。
“……”林小婉反應過來，抿脣笑了一下，便起身跟上。
她不會彈琴，但是已經坐到了這裏……坐在這裏動也不動直接說‘我不會彈琴’，與先跟着過去，等那十個才女都彈完了才說不會，最本質的區別，能讓琴比順利結束，能少耽誤些時間。
高山流水，柔情蜜意，激盪雅韻……
林小婉聽了個熱鬧，等前面十人彈完，她只覺得頭昏腦脹，耳中嗡嗡。
“林姑娘，請。”等第十個才女起身對三位夫人致意後，施施然下場了，婢女便上前請林小婉上場。
無言的隨婢女過去，在琴前坐下了，她才發現自己還是差了點火候，他竟然沒有做到大剌剌地說‘我不會’。
“十虎，這回慘了，玩脫線了，要丟臉了。”看着眼前的琴，林小婉只覺得莫名其妙，“我到底是怎麼把自己玩到這個地步的？想要頭彩白玉琴，二名松墨，三名蒼蘭筆？可變成女子曬之後，我只有一個人啊，就算我五項全能，頂多就是得到一把白玉琴哪……”
“我不會彈琴。”林小婉很光棍的告訴她。
“這我知道啊。”
“那你給我出個主意，我站起來說我不會彈琴，讓那三位夫人從剛剛那十個彈琴的人裏面評出頭名來，就可以開始下一項的比試了？”
“那你會被人笑話死，被口水淹死，成爲這費城郡千萬年的大笑話。”
“……”
林小婉很想擡手掐掐自己的臉，看她的麪皮夠不夠厚實，夠不夠堅硬。
“不管怎麼樣……”十虎真心勸不了她，也幫不了她，只好把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那套搬出來，然而話還沒說完，前面那女官就開口了，“林姑娘，是這琴有什麼問題嗎？”
林小婉張嘴，卻聽十虎說，“不管怎麼樣，你先上手彈啊，就像彈匠彈棉花一樣。”
真心覺得那樣會比直接開口說不會，要更加讓人厭惡，但手比腦子快。
“錚！錚錚……”
彈了！
彈棉花是什麼樣林小婉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撥動琴絃啊，一通亂撥有沒有？
可能因爲豁出去了，這亂播好像還有點爽，林小婉莫名其妙的還彈的來勁了。
錚！
最後一下，她一雙手同時拍在琴絃上，發出厚重的一聲響。
呼……
林小婉用力吸一口氣再呼出來，先擡了眼往圍觀人羣掃了一眼，很好！所有人呆若木雞。
她有點想撓頭，這些人是被她剛剛的琴聲‘震’住了？！
默默的扭頭去看進入各項前十的才女和三位評審，呃，有目瞪口呆的，也有神色複雜的還有……
淚流滿面和渾身抽搐？
咕咚！
林小婉用力咽一口口水，小聲犯嘀咕，“靠！難道我實名認證了一下？別人彈琴好聽的要命，我彈琴要人命？”
“不對勁。”契約空間的十虎像做賊一樣小聲說道。
林小婉的一句‘什麼不對勁’被突然爆發的一聲驚疑的‘哈？’聲給截住了。
“結束了？什麼時候結束的？”
“哇……，難怪這位林姑娘敢參加五項比試，這簡直是……牛逼啊。”
“好像是有點厲害啊。”
“我的天哪，我們費城竟然還有這麼琴藝高超的人嗎？”
“……”
哈？
所有人都被醫生哈給驚醒，然後爆發了，各種驚呼與稱讚，讓林小婉也驚掉下巴了？
這些人是瘋了？還是中邪了？還是……在她和許星兒被領到這之前，楚霆霄用他三皇子的身份，強制讓在場的人當演員？毫無底線的給她捧場？
“林姑娘請先回座，稍事休息。”女官上前來請她退場了。
林小婉皺眉點了點頭，默默的回座。
女官回到了三位夫人身側，然後提醒三位夫人，請她們決定琴比的頭名。
心裏想着，要是楚霆霄連評審都‘買’通了，那他等一下還是不能沒臉沒皮的佔了這琴比的頭名。
臉這種東西，不能只在別人那裏要，自己這裏也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