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主任喊過來。
“我今年19，馬上20.”
“能喫苦嗎？”
“應該可以！”
潘美麗回答得脆生。
車間主任看了看潘美麗的模樣，似乎有些猶豫，她又拉了拉一旁另外一個招工的人，“你看，這個行嗎？”
“太胖了吧。”那人皺眉。
“可現在缺人呢。”
“主任，你讓我試試嘛，我要是不行，大不了你再換掉我。”潘美麗毛遂自薦，一點也不怯場。
因爲她知道，任何時候人都要努力抓住能讓自己向上的機會。
主任又看了她一眼，她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雖然人胖，但看着也有幾分靈氣。主任當即道：“好，你填一下這個表格，一會兒跟我排隊。”
“誒！”潘美麗答應下來，立刻拿了紙和筆出來。
“美麗，你要去當女工？”張桂花可擔心極了，“你行嗎？”
“媽，這不是碰上了嗎？你看，表格人家都給我了，你讓我試試唄。我要是不行，大不了再說不幹就是了。”
張桂花想想也是，畢竟自家的條件要是再有份收入那就太好了。
“行，你試試吧。”
表格的內容也簡單，無非就是姓名性別住址之類的。
潘美麗填好了，拿回給那個女主任。
“行，那邊排隊！”
“媽，一會兒你在外面等着我啊。”
“誒！”
潘美麗排進了隊伍裏。
這一整個隊伍都是年輕的大姑娘小媳婦們。
她們各自嘰嘰喳喳，或是緊張，或者是期待的等待着。
不一會兒，最開始的主任又過來了，“好了好了，大家安靜一下，我先自我介紹，我叫方荔枝，是咱們罐頭廠的車間主任，你們呢，叫我方主任就行。”
“好好好，現在不用叫，嘴甜沒用啊。咱們主要說明一下情況啊，你們呢，都是臨時工，基本上就是幹一個月的工。”
“但是我們廠子裏有長期工的名額，也就是說，一個月以後，有幹得好的，我們也留下當長期工，明白不。”
“明白。”
“然後工作啊，按件計工，做得多就賺得多，明白不？”
“明白。”
“好了，咱們這是15個人哈，那咱們組成了兩個小隊，從這開始，往前是一隊，往後是二隊。”
“還有，爲了方便管理，咱們一個隊選一個小隊長哈。”方荔枝前前後後都看了一遍。
“好，一隊的隊長就是你。”
“二隊麼，你吧，個頭最高的那個姑娘，叫啥？”
“我叫高梅。”在潘美麗的身後，一個甜美的女聲響了起來。
“好，就是你，二隊的的小隊長高梅。”
方荔枝這邊佈置着情況。
遠處，另外一個工人急急忙忙跑來了，“方主任，咋還沒弄好呢，這廠子裏面等着呢。”
“走，分成兩隊，跟我進廠。”
隨着方荔枝，這兩個隊的女工們就都進了這個小廠子。
廠子還是挺新的，不大，大門口豎着個白色的牌子整整齊齊寫着福來罐頭廠五個字。
她們進去之後，第一件事是就是被告之了注意事項，第二件事是發了工作服口罩和袖套。
最後，便是看着幾個老女工在做示範給她們，如果把水果削皮，切開，去核，和放進專門的器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