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山無棱,江水爲竭,乃敢與君絕。”
項羽猛然知道她要做什麼,可,爲時已晚。黃景御演出了項羽的痛苦,他抱着陳蕭穎大喊:“虞姬,虞姬!”
陳蕭穎感受着來自腰間和頸間灼熱的溫度,他聲嘶力竭的喊聲衝撞着她的耳膜,她的眼睛依舊閉着。
黃景御仍然是無比的悲痛,眼神裏是滿滿的戲,心痛,無奈,痛苦,幾種情緒混雜在一起。
元緣看着遲遲沒有鬆開的兩人,用胳膊肘推了推江宇,小聲說:“他們兩這是入戲了?”
“不應該吧。”江宇搖頭說道,“不過這臺詞還不錯,好多都參考了《項羽本紀》,果然是老大!”
“可你看他們兩個人。”元緣右手摸索着下巴,不知道要不要打斷他們。
陳蕭穎終於睜開了雙眼,她感受這曖昧的氛圍,輕咳了一聲。
“躺的舒服嗎?”黃景御不着痕跡地晃了晃發酸的胳膊。
陳蕭穎不好意思地瞥開了頭,嘴上還是硬撐着:“一般吧。”
元緣見狀,伸出手把陳蕭穎拉起來,拉到了一邊,給她看自己的手機,上面打好了一段字。
“我說姐妹,你最近有些不對勁啊!不會思春了吧?”
“喂!”陳蕭穎下意識說出了口,又馬上噤了聲,憤憤抽過元緣的手機,在她寫的那行另起一行,打了一段話:呸!現在是冬天!
偏巧江宇沒有聽懂裏面的話,直接接了下去,說:“也是,還有兩個月了。”
陳蕭穎意味深長地“哦”了聲,拉起了長調,看着兩人,不輕不重地說了句:“真是婦唱夫隨啊!”
夜幕降臨。
黃景御掐準了秒數,以備之後的音樂剪輯。期間,舅媽進來過一次,說是想留下來他們喫個飯,不過被黃景御委婉拒絕,說是他媽媽已經在家做好了飯,舅媽笑笑又走了。
四人收拾了一下,將還有十幾包零食帶出舞蹈房,分給了碰巧下課的小朋友。
黃景御領頭,走在了最前面。江宇和元緣並排走着,江宇不知道講了什麼,元緣直接上手爆頭。陳蕭穎一個人走在了後面,手上拿着手機。
“過馬路了還看?”黃景御不知何時離她只有半臂的距離,抽走了她的手機,給她頭一個親切的問候。
“學神,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陳蕭穎揉了揉頭,想去搶回手機,又被問候了。這次比剛纔重多了,陳蕭穎收回了手,只顧捂着頭。
“暴力?那可能也只是你的專屬。”黃景御很自然地將手機放在了上衣口袋裏。而沒了手機的陳蕭穎,走得可快了。
“我的天,你有沒有覺得大神對待蕭蕭過於的親密了?”劇本里的大神不都是高冷的?元緣拽住了要跟上他們的江宇,壓低了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