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穎整理着最後一張化學錯題,不過短短時間,一本練習本就全被寫滿了,隨便翻一頁,都是黑壓壓的字,夾雜着藍色或者紅色的重點。
她寫完了最後一道錯題,呼出一口長氣,合上本子,微蹙着眉:“誰?”
“就學生會那個會長,越墨北!”元緣說着說着就激動了。
“不認識。”陳蕭穎說話間,手也不停下來,從左側一疊書中抽出了生物試卷,準備將還不是很清楚的題目給圈出來,去樓上史政班問黃景御。
一想到他......
陳蕭穎眯了眯眼,倒是好久都沒有當面聊天了。
元緣見她是真不知道,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翻找着越墨北的QQ,遞了過去,說:“給,你自己看。”
屏幕上顯示着一個人的主頁,最上面有條說說,是昨天發的。
陳蕭穎不願意浪費太多時間,快速掃了眼,卻越看越不對勁,不得不放慢瀏覽速度,甚至倒回去再看了一遍。看完後,頓時火氣沖天,咬牙切齒,“這簡直就是仗勢欺人!”
“我以爲......”元緣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麼的生氣,說話都磕磕絆絆了,“原來不是你要調去學生會的啊?”
“我像是那種人嗎?”陳蕭穎急了,眉梢扭成一團,一個冷眼扔了過去。
“那你咋辦?”這麼幹生氣也不是個辦法。
“能怎麼辦?”陳蕭穎起了身,“去找他啊!”
元緣拉住了她,“你知道他在幾班嗎,你就這麼火急潦潦地就走?”元緣可是親眼目睹上學期陳蕭穎連黃景御都不知道是誰的人。
“幾班?”她傻傻地問。
元緣:“......”
“哎。”她嘆了一口氣,手指頭指了指下面,“就你踩的這塊地的底下。”
陳蕭穎也不怕冷,擼起袖子就走,那走姿,真的“威猛”極了,“我當什麼呢,被我踩在腳底下還這麼猖狂。”
元緣:“......”
得,又犯病了。
元緣瞧着她的身影,總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拍了拍遲宇的肩膀說:“你有沒有覺得陳蕭穎最近有點不對勁。”
遲宇也在奮筆疾書,畢竟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願意鬆懈,他正在做一道物理大題,被打擾後有些煩躁,“春天來了,暴躁了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愛犯病。”
元緣見他也不樂意講,撐着頭,歪着腦袋,自己想去了。
春天來了。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陳蕭穎氣勢洶洶地跑去了樓下,倚在了門口,正好有個同學走了出來,她連忙叫住,“同學,幫忙叫一下你們班那個什麼越......”
丟臉了,把人家名字給忘了。
但是,氣勢怎麼能輸,就眼睛往裏面瞟,告訴他:我叫的就是那個。
可惜的是,越墨北不在班級。
姓越的人估計學校都找不到第二個,那個同學當然知道她叫的是誰,“你找越墨北?”
“對。”陳蕭穎點點頭,語氣還是一樣拽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