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就是週末。
陳母見她考完，就在週六晚上，把她叫到了客廳。
夜晚，客廳開着兩個燈，很亮。
儘管窗外一片漆黑，可是室內，半點看不出夜晚的痕跡。
陳蕭穎坐在沙發上，略顯拘謹，“是關於程郗的事情嗎？”
“差不多。”陳母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熱水，繼續說：“爸爸會搬回來住。”
“哦。”陳蕭穎淡淡應了下來。
陳母看着眼前的女兒，欲言又止。
“還要說什麼嗎？”陳蕭穎起身去廚房，打開冰箱，掰下來一小盒酸奶，是陳母在超市買的那種特價酸奶。
又回到了沙發。
陳母說：“老房子要拆了，爺爺奶奶可能會去過渡房。”
“爲什麼？”陳蕭穎這才隱隱皺眉，臉上多了些真感情。
“他和弟弟回來，我們睡一張牀，他們一張牀。”
家裏就兩個房間，一個偏大些。
“過渡房是不是老房子前面那個？”
“對。”
爺爺奶奶算是晚一批同意拆遷的人，能拿到三十萬的補貼。
“到時候弟弟回來，我會盡早讓他休息的，不會打擾你。”
“這沒關係，我只是在想過渡房......”
“你爺爺那裏，我都會打點好，空調原本有，到時候清洗一下。”
“過渡房挺好的，旁邊有個菜園，還可以種種菜。”
“村上大部分都在那裏，他們在那裏反而好。”
“哦。”陳蕭穎又回到了剛纔的表情。
“我把你叫出來呢，是想和你說，到時候爸爸回來了，該叫人還是要叫的。”陳母是怕到時候陳蕭穎看見程父，就當沒看見。
“到時候，你就先和媽媽睡一下。”
原先是陳蕭穎和陳母，一人一個房間。
“媽，我知道，你不用這種語氣和我說。”
看似商量的口吻，實則她又不能不同意。
陳蕭穎喝完酸奶，起身，拿着酸奶盒，丟到了垃圾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成績週一就出來了。
週日回到學校，無外乎都是估分的。
“看數學答案了沒？”
“當然看了！”
“答案是四的那題，我寫對了！”
“氣死了，我就忘記開根號了。”
“這題有什麼好討論的，你們填空滿五十了嗎？”
“怎麼可能，我只有四十。”
“錯這麼多？”
“對啊！我後面肯定也沒多少分......”
“哪有，後面寫到哪個步驟，就給幾分的，只要不是空白，都有分的。”
“語文選擇我也翻車了。”
“英語閱讀，我二十分都沒有。”
“難道沒人關心一下地理和歷史嗎？”
“關心啊！我只希望我地理能有個B。”
這次零模的地理和歷史也不簡單。
“歷史後面的大題真的難寫，我覺得我背的都沒用上。”
“語文分數出來了！”
“什麼！”
“我其他學校的同學說的，他們班語文好像沒考好，語文老師直接拿着成績單找他們算賬，好像說默寫部分，平均分只有四點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