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兔子裝少女連連道歉，嚇的臉色發白。
“對不起？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能把我的衣服變回原來的樣子嗎？”痞氣青年不依不饒，惡狠狠的說道，周圍一羣人圍着兩人，全都在看好戲。
“我可以幫你洗乾淨。”兔子裝少女很快從驚慌中脫離出來，穩定了自己的情緒。
“好啊，洗乾淨。”
痞氣青年陰陰一笑，突然伸手，按住兔子裝少女的腦袋，不顧兔子裝少女的拼命反抗，強行將她扣向自己被澆溼的地方。
“你的手太髒了，我要你用你的嘴幫我洗乾淨。”
“你們說，對吧。”
痞氣青年環顧四周，目光淫蕩，語氣曖昧。
周圍的人聽到痞氣青年的聲音，隨即發出一致的附和聲。
“對。”
他們都是痞氣青年帶來的跟班，沾光才進來這裏，當然要以痞氣青年馬首是鞍。
“放開，放開我！”
兔子裝少女拼命反抗，苦於太過柔弱，完全抗衡不了痞氣青年的力量。
“唉，你誰啊？”
一道高大的人影擠開人羣，兩步上前，探手一抓，就把兔子裝少女拽了起來。
這個人就是趕來的言柯。
倒不是言柯用了多大力氣，而是痞氣青年看見有人出頭，主動放開了兔子裝少女。
蘇陌隨即跟上，穿過人羣。
“呦，見義勇爲的來了，還是兩個大叔，都多大人了，還玩這出英雄救美？”
“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痞氣青年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目光打量了一下蘇陌和言柯的裝扮。
全身上下沒一件牌子貨，不像有錢人。
周圍那些狗腿子，看見痞氣青年不慌，瞬間有了主心骨，紛紛回答可笑。
笑聲之中，蘇陌挺身而出，示意衆人噤聲。
衆人收住笑聲，疑惑的看着他。
蘇陌笑道：“你們誤會了，我就是來看個戲，湊個熱鬧，要英雄救美的人是他。”
指了指將兔子裝少女護在身後的言柯，蘇陌退後兩步，擠進人羣。
“兄弟，讓個位置。”
猝不及防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懵了。
這，幾個意思？
蘇陌身邊的那兩個人稀裏糊塗，鬼使神差的讓開位置，讓蘇陌站到了自己旁邊。
“你們繼續，別愣着呀。”
蘇陌一看所有人都懵了，出聲提醒道。
“咳，那個，你想替她出頭是吧。”痞氣青年回神，腦子裏還有些懵，思緒完全被打斷了，剛纔持強凌弱的氣勢一泄如注，覺得渾身不對勁。
言柯一聲不響，冷冷的盯着痞氣青年。
“不是，你幾個意思？說話啊！”
痞氣青年被他一盯，莫名的心虛，更不自在了。
這怎麼一個兩個，都不按常理出牌。
旁邊的蘇陌看的暗暗發笑，言柯對陌生人，那可是惜字如金，能閉嘴，絕不開口。
兩個字解釋不清的事情，他就不解釋。
“是，他是來出頭的。”蘇陌看有些冷場，笑呵呵的幫痞氣青年解釋了一句。
演獨角戲，那多沒意思。
“你該說，你誰啊？”
蘇陌輕車熟路的提示道，像一位導演在導戲。
當了這麼多年演員，這點經驗，他還是有的。
“對對，謝謝了兄弟。”
聽到提示，痞氣青年思路接上了，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謝謝。
“不客氣。”蘇陌淡然自若。
“……”
周圍的狗腿子們一臉懵逼，氣氛有點不對啊，這又不是在拍戲，怎麼還有人導戲？
“老大是不是被忽悠瘸了？”
有人低聲發問。
“好像是。”
旁邊的人若有所思的回答。
再看痞氣青年，找了找自己執侉狂少的感覺，霍然起身，指向言柯的鼻子，語氣兇狠。
“你誰呀？”
“言柯。”
這一次，言柯沒有繼續沉默，開口迴應。
“言柯是誰啊？誰特麼知道！”
痞氣青年一陣腹誹，還沒說第二句話，一直躲在言柯身後兔子裝少女渾身一震，如遭電擊，瞄了幾眼言柯的背影，急哄哄的打斷了他的第二句話。
“言、言教授！”
兔子裝少女聲音顫抖，滿臉的羞愧。
她叫袁溫研，是言柯的學生，也是，言柯現在的女朋友。
最近她家裏出了一些事，很缺錢，她來這裏做兼職，負責端拿酒水。
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言柯。
這一剎那，袁溫研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麼解釋。
她說來這裏，只是因爲這裏工資高，言柯會相信她嗎？
她真的沒做亂七八糟的事情。
“嗯。”
言柯淡淡迴應了一聲，聽不出喜怒。
“你女朋友？”
蘇陌從兩人的反應瞧出一些門道。
好傢伙，這都能遇到。
“對。”言柯爽快的承認，又扭頭對臉色羞紅的袁溫研說道，“去那邊。”
“啊？”
袁溫研很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同樣的話，言柯沒說第二遍，酷酷的大叔。
“來我這邊，不要耽誤他們交流。”蘇陌擺了擺手，示意袁溫研過來。
然後，他又推了推身邊的人，道：“兄弟們，再挪一下，讓個位置。”
圍觀衆人面面相覷。
這傢伙，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怎麼哪都有他。
淨添堵。
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
旁邊的兩位兄弟，其實一點也不想讓開。
但老話常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蘇陌這個樣子，他們很難不給面子啊。
“謝了兄弟。”蘇陌笑呵呵的把兩人往兩邊推了推，讓出一塊蠻大的位置。
那語氣，倒是真讓人不好意思拒絕。
拒絕也沒用，蘇陌已經強行推開了位置。
袁溫研楞楞的看着這一切，腦子裏亂糟糟的一團，覺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到蘇陌又一次邀請，她才聽話的走了過去。
“繼續，你們繼續。”
蘇陌朝僵持在原地的言柯和痞氣青年說道。
嗯，主要是對痞氣青年說的話。
老言的思路，向來很清晰，不會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