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進去的人,打着爲和親宴會尋找進獻的禮物的名號,暗中四處尋找不知名的物件。
物件是沒尋到,但這尋物件的消息,怕是已經傳到盯着質子府之人的耳中了。
劍鞘已經搭在弓上了!
“公子,消息差不多也傳出去了,您看,能起作用嗎?”
白麪公子擡頭看了一眼祁央,反問,“和親宴會上要送出去的禮物,準備的怎麼樣了?”
祁央嘿嘿一笑,插科打諢道“公子這是說的哪兒的話?”
“主君不是早就差人,千里迢迢地將禮物送過來了嗎?”
“現下正堆在旁的屋裏,公子可是要過過目,相看相看?”
白麪公子扔了祁央一個盞子,“去去去,學會打趣公子我了,就不怕我把你扔到外面去歷練歷練?”
“那不能夠”,祁央嘚瑟極了,“公子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呢。”
“這內裏呢,公子徹眼看着便要來沭陽了,定是日日要在公子面前晃來晃去的。”
“況且,外有勁敵,能夜探質子府,躲過影衛的人少之又少。”
“公子左右手尚且匱乏,祁央怎敢輕易離開公子呢?”
白麪又丟出去一個盞子,“哼,若是抓不到夜襲之人,看我離不離得開你。”
白麪公子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將祁央擊得潰不成軍。
“公子,別別別……”,說着便將兩個丟出去的盞子送回到案几上,“公子,消消火。”
“知道我火大,那還不打起精神來,都把耳朵給我支棱起來,眼睛瞪圓了,省的錯過去什麼!”
“聽見了沒有?”
祁央立正站好,“諾,公子說的是,是得操練起來了。”
白麪公子拿眼瞟了一下門口,“還不去!”
“唉唉,就走,就走!”
祁央說着話便出了門,屋子裏只剩了白麪公子一個。
祁央方纔的話不無道理,接下來,他面對的境況必將十分複雜,未來是何走向尚且不知,不確定因素太過強大。
和親宴會將至,危險也越來越近了。
*****
公子卿固匆匆翻下馬背,他已經有太久沒回來了。
不知道他的姑娘怎麼樣了。
有沒有想他?
在不在想他?
內心的呼喚,渴求,讓他越來越迫切,在哪兒,她在哪兒?
不在書房。
不在臥房。
不在小廚房。
哪裏都沒有她的影子,低氣壓籠罩了他的心頭,公子卿固興致而來,莫不是要失望而歸了吧?!!
此時的趙小五,正雙手吭哧吭哧地提了一桶水,從拱門穿過來。
她肩膀實在有些喫力,不得不停下來歇一口氣,剛用手打開遮住視線的劉海,一個熟悉的背影恍恍惚惚地闖進眼簾。
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啊!
“公子!”
眼前的人身子一僵,緩緩的轉過身來。
趙小五兩眼放光,踢翻了腳邊的木桶,磕到了腳趾頭,顧不得那麼多地飛奔至公子卿固跟前。
猛地一躍,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公子卿固下意識地托住對方。
吧唧一口。
一記溫暖的脣靠近眼前,印在嘴角,柔柔軟軟,若即若離。
下一刻,還沒緩過神來的公子卿固,只看到掛在身上的大膽女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我想你!”
“我太想你了。”
“我…我忍不住……”
公子卿固哪裏聽得見對面嘴巴里在說了些什麼,他的眼中只有一張一合的小嘴兒。
嬌豔欲滴,散發着該死的魅力。
趙小五一個沒留神,公子卿固整張臉已經壓了過來。
雙脣緊貼,深深吻住了她的心。
“小傻瓜,我回來了!”
“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