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是着急，越是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趙小五小手捶胸，卡在嗓子眼的糕點，一點要下去的痕跡都沒有。
兩眼憋的通紅，眼淚不由自主地要掉下來。
等了片刻，見趙小五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公子卿固便一個飛身上了馬車。
“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嗎？”
公子卿固邊邊說着便將簾布一把掀開。
四目相對，趙小五咳地更厲害！
“咳咳咳……咳咳咳……”
趙小五臉刷的一下變得緋紅，急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真是丟人！
喫個糕點還能喫到這個份上，自己還真是能的不行不行的！
公子卿固眼看着某人快變成一隻繭蛹，一鼓扭一鼓扭要把自己縫起來了。
“咳咳咳……”
“你呀，又沒人跟你搶，急什麼，這些都是你的。”
“你若喜歡，日後我可以時時買給你，嗯？”
公子卿固說着邊從案几底下抽出來一個小暗格，又從裏面取出來一個瓷杯子和小壺，貼心地爲趙小五斟了滿滿的水，遞到趙小五嘴邊。
“唉，你個小傻瓜，怎麼就不知道要喝些水呢？”
趙小五早就被噎得不行，看見杯子裏的水，兩眼放光，激動的不行，哪裏還管得了公子卿固說了些什麼，就着他的手，三下五除二地將水喝了個精光。
咽不下吐不出的感覺被衝散了，趙小五舒坦了。
公子卿固看着她笑而不語，趙小五總是能令他發現她的可愛之處。
“你不許笑！”
“不許這麼看着我！”
趙小五紅着臉，將公子卿固的眼睛捂住，就是這雙眼睛，流露出的溫柔，將她深深地鎖住，讓她逃不脫，動彈不得。
“好，我不笑了保證不笑你了。”
“還笑，還說不笑了，你看看你，現在都笑得連牙齒都包不住了……”
公子卿固揚了揚臉，將笑容收起來一些。
將趙小五的手抵在自己的肩頭，歪着頭蹭了蹭，“不笑了，姑娘不讓笑，那我便不笑了。”
公子卿固這一歪頭殺，這一蹭，瞬間在趙小五心裏蕩起一陣漣漪。
她忙將手伸了回去，有些害羞地躲開了去。
“莫要再笑，不然我便要……”
“姑娘便要如何？”
趙小五眼波流轉，“那我便要欺負你了！”
某人向着公子卿固挑了挑眉毛，暗自感嘆道，看你還敢不敢！哼！
她哪裏知道，這句話在公子卿固聽來，像是有一把羽毛，輕飄飄地掃過他的心間，讓他渾身酥麻着難受，想撓一撓，卻不知道該撓在哪裏。
被欺負嗎？
公子卿固心裏似乎還有一點小期待。
“那你來……”
趙小五又挑挑眉，等着公子卿固把話說完。
“公子，可是有事？”
三七的聲音從車外傳來，公子卿固後面那半句話，只得嚥進了肚子裏。
幸虧幸虧，三七的聲音及時阻止了他，不然他便跟着眼前這個鬼靈精一起糊塗了。
他向來光明磊落，怎麼能想着要趙小五欺負他呢？
公子卿固忍下心中的小別扭，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扶了趙小五出了馬車。
“你方纔想說什麼？”，公子卿固的話沒說完，趙小五倒是好奇地很。
“嗯……就……”
“就沒什麼……”
“沒什麼是什麼啊？”
任憑趙小五再怎麼追問，公子卿固都緊閉牙關，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