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央望了望四周空空蕩蕩,已經不見了公子的蹤跡。
嘿,果真是屬影子的!
望望四周,祁央選了個方向追了過去。
白麪公子一人正閒散地踱着步子,一邊慢悠悠地等着祁央追過來。
他對王宮是極其熟悉的,至於原因,說來便話長了。
早些年前,他便被僖國公送來了沭陽,王上秉着善待過往忠臣的份上,不好叫天下人覺的他一國之主苛待了一個孩子,便將兒時的白麪公子接到了王宮之中。
他自小與宮中貴胄一起長大,只是在成年後,王上給他批了一座府邸,他這才搬離了王宮。
這裏有成長。
這裏有如履薄冰。
這裏有阿諛奉承。
可是,他不就在圍城之中嗎?
“公子,我可是找到您了。”
祁央滿頭大汗地竄出來,“祁央可是好找。”
白麪公子望着祁央,好在不管自己走去哪裏,走的多遠,總會有人能找到自己。
這樣不就夠了嗎?
“傻小子!鼻子底下長的是什麼?”
“來來往往這麼些人,你都不會問一問的嗎?傻愣愣的一路跑。”
祁央表情十分滑稽,“啊,公子,我怎麼沒想到?”
“你若事事能想到,不若你來做這個公子好了!”
“那不能夠,不能夠。”
“公子,我看着宮外的那些個貴門之後紛紛都去了前廳,我估摸着宴會是要開始了,我們去不去?”
“去”,白麪公子燦若一笑,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我們怎能不去湊湊熱鬧。”
“我們走着。”
七拐八拐,白麪公子重走着兒時的小路。
逛了花園,路過廊閣,祁央跟上白麪公子的步伐,正要穿過假山。
咦,什麼人?
假山之中漆黑一片,祁央耳朵微動,隱隱約約能感受到一人微弱的呼吸聲,就在前方。
莫不是有人埋伏?
是那刺客來了??
祁央回首望向白麪公子,發現公子也在看着他。
“公子……”,祁央只張口不出聲。
噓!
白麪公子將中手放在嘴前,示意祁央稍安勿躁。
若真是刺客,只怕是他們在幾步之外的時候,對方的暗箭便會刺過來了。
再者說了,這裏畢竟是王宮,絕世高手遍地,爲了刺殺一個質子,還犯不着跑到這禁忌之地來,到時候反倒暴露了行蹤。
況且今日宴會,安保措施定是比平日裏足了多倍的,他來的輕巧,到時候能不能走的出去還兩說。
白麪公子判斷,藏身於假山之人,定不是什麼刺客之輩。
既然對方不可能出來,那隻能自己親自去見他了。
說時遲,那時快。
祁央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公子已經輕風一陣,略進假山裏面。
祁央不敢懈怠,緊隨公子之後而入。
“哎呦喂……”
一個微弱的聲音從黑洞洞中響起來,讓人聽不甚清。
緊接着,又是一陣小聲呻吟。
白麪公子應聲鬆了鬆手,對方掌下正掐着的人的脖子也鬆了鬆,想必他的痛苦來源於此。
對方似乎沒什麼武力。
“說,你在這裏做甚,你是何人?爲何埋伏於此?”
手下之人被掐的喘不上來氣,揮舞着拳頭一下一下砸在白麪公子的手臂上。
不疼不癢,一點力氣都沒有。
“放……放……開……我……”
“我……喘……不……上……上……氣……了……”
白麪公子一愣。
女子的聲音?!
他手下一鬆,女子跌坐在地上。
“咳……咳……咳……”
女子渾身無力,癱軟在地,發出一陣陣猛烈的咳嗽。
白麪公子眼神凌厲,“說,你到底是誰?”
“對,快說,別以爲你是女子,我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小心我們……”
祁央話還未說完,就收到白麪公子的眼神警告。
得,祁央撇撇嘴,他還不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