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中,竟沒有一個是她熟悉的,沒有夢寐以求的那張臉。
她真傻,就這麼輕易得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
“你們騙我,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祁央,你們都是騙子。”
祁央一愣,“什麼,騙子,我成了騙子了還??”
他可是如假包換的祁央,難不成還有第二個祁央?
“大丈夫自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祁央。”
“你不是他,你不是。”
女子喃喃自語,滿臉的挫敗感。
白麪公子有些不耐煩,“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何人,爲何會躲在這假山之中,究竟是何意圖?”
“呵呵呵……”
女子發出一陣冷笑。
她還怕什麼?
今日便是最後的期限了,如果她還能活下去,那麼,今日之後,她便要頂着太子妃的名頭過上一輩子了,在這牢籠一般的地界,終老一生。
“我是誰?”
“我不知道我該是誰。”
“在你們眼中,我只有一個名字,北辰公主,我就是個物件,可以用來交換的物件,只要有用,我隨時可以被交換了出去。我的一生不過就是個笑話。”
這消極的語氣再加上躲藏的痕跡,讓白麪公子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所以,你要逃親?”
此話一出,驚掉了祁央的下巴。
哈?
勁爆。
北辰國的公主纔是真正的大膽,和親盛宴在即,她竟悄悄躲了起來。
這要是傳將出去,可是要被舉國恥笑的,兩國就此交惡也說不定。
怪不得。
白麪公子突然聯想到剛剛假山外,異國女子的聲音,想必是北辰國的奴人們正在尋找着公主。
此事不宜鬧開了去,北辰只能自己內部悄悄解決。
是以用着遂國不能聽懂的母語暗中行動,別人聽不懂,但是公主是一定能聽得懂的。
還真是狡猾。
若是找不到公主呢?還能瞞得下去嗎?
“是,我要逃親。”
自打祁央聽聞面前的女子是北辰公主後,他便整個人掩到白麪公子身後了。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北辰公主是怎麼處心積慮地打探一個名叫祁央的人的下落。
這次妥妥地遇到正主了。
他覺的臉上有說不出的尷尬,簡直就是尷尬至極。
還不是那個異裝癖的錯,打着他的名號乾的好事。
這樑子結大了。
“怎麼,你就不怕嗎?”,白麪公子,“如果我們照着你說的那樣,把你交出去的話”
“再壞,也不過如此了。我已然被困在這裏了,還有什麼是值得眷戀的?”
“這王宮裏,不過多了一隻囚鳥。我註定是逃離不了這裏了。”
這些話說的平平淡淡,卻聽着讓人無不動容的。
也讓在場的兩人,爲着眼前的這個柔弱女子,心疼不已。
白麪公子似乎被感動到了。
“你走吧。”
“今日,我只當從來沒見過你。”
“能不能逃的出去,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愛莫能助了。”
公主瞪大了眼睛,“什麼?你真願意放過我嗎?”
白麪公子糾正道,“錯了,不是我願意放過你。”
“你的事從來與我無關,賞不賞次的,都是身外之物,我又不在乎的。”
“再者,我方纔已經說過了,剩下的路,還要你自己來走,我只是不阻礙你的機會罷了。”
“謝謝,謝謝你,還有你。”
“你不要謝我,我什麼也沒做,你走吧。”
白麪公子臉上淡淡無奇,看不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算了,只要還有一線生機,那她就要握好了。
北辰公主與白麪公子,祁央二人匆匆道別後,遁身而去。
“公子,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這不正常,這完全不正常。
果不然,祁央又一次收到了來自公子的眼神警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