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一聽,更是要掙扎着坐起來,痛苦地吐出兩個字,“爲何?”
“眼下還不知。”
“不過,我沒事”,公子卿固復又把我三七按了下去,“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把傷養好了,我還指着你來幫我呢,旁的莫要多想,都交給我吧。”
三七聞言,使勁眨了眨眼睛。
公子卿固知道,三七回來都帶了一身傷,其他兄弟能活着回來的可能性,就更微乎其微了。
“看來,這次對方用計頗深,怕是個難啃的硬骨頭,初次交手,便能讓你三七吃了虧,屬實不簡單呀,你可有看到對方的面貌?”
三七搖搖頭,也有相同的感受,對方似乎對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而且摸清了脈門。
敵暗我明,不是甚好境況。
“怎麼了,怎麼了?”
“發生什麼了?”
英大夫人還未到,聲音便先涌進了屋子,打斷了二人的交談。
公子卿固看了看臥榻之上的三七,“我請了英大夫來替你看診,一會兒你對人家客氣點兒。”
“別一見面就掐,聽見沒?”
三七窘着一張老臉,說不出話來。
英大夫照例揹着熟悉的小箱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聽說,這次換三七被砍了?”
公子卿固努努嘴,指了指臥榻之上的人。
“真是他啊?”
英大夫說着,就從肩上將藥箱子卸了下來,“還喘氣沒?”
“咳咳咳咳……”
三七被憋的倒不過來氣。
公子卿固扶了扶額頭,對英大夫好言相勸,“你就別逗他了,這次我連菩提丸都用上了。”
三七隻有受着的份兒,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對着二人囑咐了兩句,公子卿固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
有了英大夫,三七那裏,他就不用過於操心了,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辦。
伴着清晨的朝露,繁忙的一天開始了。
街道之間,爲着生活奔波的人們,也迎着太陽,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勞作。
但是打眼望過去,會看到明顯的不同。
小街小巷的甬道上,賣力叫慘地當街攔住路人的,飯肆邊邊上,兩眼放光蹲守的,遭人驅離的,正是與昨晚相同的乞人們。
沭陽的百姓或許會感嘆,不過一夜的光景,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或許混小子說的不錯。
公子卿固眯着眼睛,看看漸漸升起的太陽,烏糟糟的,慢慢隴上了雲朵。
看來,要變天了。
公子卿固不敢耽擱,來到事發之地,果然早就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哪裏還能見到什麼屍首?
公子卿固不甘心,拉住幾個路人相問,人人都道,沒見到什麼特殊的情況。
找來找去,根本沒發現任何線索,這些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公子卿固一時沒了頭緒,不知道該從何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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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錯了。”
“祁央下次再也不敢了……”
公子影耷拉着兩條腿,側身坐在窗楞前,隔窗眺望着不遠處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