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之後,質子府風依舊平浪靜,沒什麼與衆不同的。
那日發生的一切,似乎就這麼不清不楚地過去了。
趙小五自那日被傷了以後,便留在房中養傷,短短數日,竟也恢復的不錯。
她好喫好喝,人也稍稍白胖了些許。
只是,自那日以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公子影了。
也好,離那個怪人遠遠的,再好不過了。
趙小五這樣安慰着自己。
一有精神的趙小五,就開始盤算着,該怎麼離開這個牢籠。
可想的輕巧,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就難了。
屋外多人把守就算了,可即便是日常喫食這些,也有專門的人遞送,就光看來人的樣子,也知道是正統的練家子。
如此看來,她想逃,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趙小五想破腦袋,她實在想不通,公子影把她抓來做甚。
難道他就不怕公子卿固知道嗎?
就不怕獻公府怪罪下來嗎?
可是,很顯然。
他並不怕!
公子影沒出現過,奇怪的是,他身邊的祁央也沒有出現過了。
按照祁央的尿性,這個時候不過來看看自己的笑話,都不是他祁央。
所以,真相只有兩個。
要麼是祁央不在府裏,要麼是不允許祁央來自己這裏。
趙小五也曾旁敲側擊地向送喫食的奴人們打聽過,她們不是閉口不談,便是充耳不聞。
完全不把趙小五放在眼裏。
這也苦了趙小五。
爲什麼?
沒有人與她交流、說話,一個話嘮,生生差點被憋成了神經病。
逮到誰,都能拉着人家說上幾句話。
出不去,逃不掉。
成了趙小五眼下尷尬的局面。
一日裏,趙小五正百無聊賴地扣着自己的指甲,忽然間聽到有個守衛說肚子痛。
趙小五一激靈地坐了起來。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門口,聽着二人的對話。
“眼下,我肚子痛的厲害,實在是有些忍不住。”
“人有三急,我已經急上屋頂了,我得去個茅房了。”
對面的人似乎很爲難,“此時正是當差,若你走開了,出了事,誰也擔不起這個後果……”
“我若是能忍,我何必說出口自討沒趣?我忍不住了……孔二哥……”
“這……這……”
“唉,唉,出來了,要出來了!”
不堪入耳的話,讓反對的人再也堅持不下去,只得讓他快去快回。
走了一個,還有一個。
這個該怎麼解決呢?
趙小五發動大腦,快速演算着逃跑的方式。
她必須要快,迅速到不給對方任何反抗的機會纔行。
“誰!你要幹什麼?”
話畢,趙小五重重摔到在地,“哎呦,哎呦”地痛哼了起來。
此刻,她正僞裝成被人襲擊的模樣。
別說,表演成份實在是高,連外面的侍衛都被騙了。
侍衛以爲是前幾日夜探府邸的黑衣人又來了,一個猛衝就進了屋子。
“誰?”
除了眼前倒地的女子,再沒旁的人。
侍衛專心四處搜尋,完全忽略了地上的趙小五。
趙小五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拿出先前準備好的瓷罐子,一罐子砸在侍衛的後腦勺上。
侍衛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趙小五得意,“這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