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影將一個兜帽扔到趙小五頭上,嚇了趙小五一哆嗦。
“哎,哎,什麼東西?”
沒反應過來的趙小五,差點兒將兜帽掉落到地上。
“兜帽?”
沒想到公子影還會關心人,趙小五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個侍女罷了。
“公子,舞弄不冷……不如還給……”
公子影瞟了趙小五一眼,“最好能把你這張臉遮住。”
什麼?
趙小五頓時愣住。
她接過來的哪裏是兜帽,分明是一兜頭的涼水好嗎?
就這一下子,將她澆的透透的,也夠夠的了。
算了,何必與他一般見識,他從來與一般人的想法不同。
趙小五恨恨地將兜帽蓋了下去,將整個人埋了起來,不仔細看,眼睛在哪裏都看不清。
最好是把自己隔絕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你這樣,還能看得見嗎?”
祁央好死不死地在旁邊來了這麼一句話,公子影和趙小五齊刷刷地看向他。
二人眼睛裏噴了火,誰讓你多嘴了?!
祁央丈屬實摸不到頭腦,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他不知道的是,一個只想把人藏起來,他人看不見了纔好,尤其是別的男人。
另一個只想藏起來,看不見他人才好,尤其是眼前總有法子折磨自己的男人。
“怎,怎麼了?”
祁央發出內心一問。
公子影擡眼一瞥,指着門口道,“祁央,你去套車,我們一會兒去狩獵場去打獵。”
祁央更是疑惑了,這不節又無人作陪的,打哪門子獵?
“就咱們……幾個?”
“怎麼會,我還會給祁央你找幾個漂亮胚子,陪着你打獵,可好?”
“祁央不敢!”
“公子!!!”
祁央一急,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趙小五,只見趙小五抿嘴一笑,眼睛已經彎成了月亮。
得,自己面子差不多丟盡了了。
“還不走是嗎?”公子影切斷了祁央的視線。
祁央將頭一埋,“祁央告退。”
祁央一走,趙小五便將咧着的嘴閉了起來。
“一會兒,你也跟了一同去。”
公子影擡頭看了趙小五一眼,他看見趙小五方纔還晃晃悠悠的身子,突然一僵。
趙小五原本以爲,公子影爲了防止自己逃跑,斷然不會將自己置於戶外。
她小心翼翼地掩蓋心裏竊喜,難道自己的機會又來了嗎?
“你別想逃,你是逃不掉的。”
趙小五忽的一下子擡起頭來,公子影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嗎?他怎麼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公子說笑了,舞弄即便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量。”
“嘁,最好是這樣”,公子影輕飄飄地說道,“不然……”
“我就把你扔進林子裏,讓猛獸給吃了!”
這個魔鬼!!
趙小五忽扇忽扇眼睛,自己怕死,看來她要從長計議了。
“公子明鑑!”
“你下去吧。”
“諾。”
看着趙小五遠去的背影,公子影心裏的陰霾籠罩了每一個角落。
他哪裏是去玩,分明是要向王上表決心。
儲位之爭,他一個質子,斷然不能干涉其中,只能有多遠躲多遠。
藉着狩獵的由頭,好告訴天下人,也告訴王上,他們僖國公一脈,不支持任何一個。
因爲,沒有立場,纔是最好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