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頭兒臨走前說的甚婦人大夫,他當真是聽都未曾聽說過。
“你可好些了?”
公子影側身理了理趙小五的碎髮,“你不會有事的,我便是尋遍天下,也要幫你找到醫治你的法子。”
趙小五點點頭,精神比先前好了些許。
這病來的突然就算了,還很怪。
一陣一陣的疼過,輕一下,淺一下的,下墜感十分明顯,怕是有人拉着她的腸子往外扯。
祁央看到自光亮之下走來一名熟悉的面孔,“先生,您可算來了?”
老者沒有言語,只是將肩上的竹匣子,順手遞給了祁央。
祁央躬身接過,“先生,您請,公子也在裏面的!”
老者點點頭,徑直走到趙小五榻前。
公子影畢恭畢敬地從榻上站了起來,“先生,清早叨擾,先生莫要怪罪!”
先生擺擺手,公子影便沒再說什麼了。
因爲他知道,先生最不喜往來客套,單刀直入纔是解決病症的最好法子。
“老毒物來過了?”
難得先生開了玉口,公子影忙接道,“是,老頭兒先到的,方纔看過才走了。”
“怎麼說,可有結論?!”
“說……說這病非毒致,他看不了,要我們另請高明。”
先生聞言,倒是意外的很,難得有他老毒物喊看不了的病。
如此,他對榻上女子的病,更是感興趣了。
“讓閒雜人等都出去吧!”
先生一聲令下,祁央忙將竹匣子遞給了他,又招呼了衆人出去。
屋子裏靜悄悄的,靜得只聽得到趙小五一人哼哼唧唧的聲音。
這還不算完,又將手指搭在趙小五的脈搏上,閉着眼睛感受。
“嗯!”
也就是一盞苦茶的功夫,先生就默默地停了手,開始將自己的物件收拾進竹匣子裏。
公子影屬實看不懂了。
一個老毒物,一個他,怎麼一個一個的都讓人捉摸不透呢?
“先生……”
“老毒物看不了這病,他沒說假話。”
“他可以製毒,可以解毒,可以讓人從生到死,起死回生,但姑娘的病,他卻是插不上手的。”
先生頓了頓,接着說道,“敢問姑娘,這個月的月信,可有來過?”
轟隆——
一聲驚雷,劈過趙小五的天空,同樣的,也在公子影的天空,一雷劈過。
倆人又不是傻子,總不至於連先生的問題都聽不明白。
綜合自己的身體狀況,趙小五判斷,自己怕是來例假了。
如此興師動衆的例假,她真想挖個坑,將自己埋了起來。
“還不曾來過……”
趙小五難以啓齒,一旁的公子影也聽的是耳紅心跳。
他將頭歪做一邊,少見的露出了羞訥的表情。
“姑娘還年輕,底子還不差,好生將養將養,日後免得受更多的苦……”
“如若不然,這以後生產,都是個難關呢!!”
“什麼?!”
公子影吃了一驚,早就將不好意思忘在一側。
他忙將頭轉了過來,直言道,“可會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