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央一驚,瞬間轉醒了過來,“怎了,可是難受了?”
趙小五有些擔憂,不知爲何,她總覺得今日的祁央與以往不同,整個人怪怪的。
“祁央,你沒事吧?”
祁央低頭一笑,咧着大白牙,“笑話,我能有甚事,你快些好起來纔是正經的。”
看看日頭,差不多也是正午了,祁央轉頭細細看了一眼趙小五。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等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與世隔絕了的趙小五還有些戀戀不捨,“要走了麼,好快啊!”
趙小五越是不捨,祁央越是開不了口。
他張了幾次嘴,都沒能問出來那句話。
可曾有過將他放在心裏?
答案太沉,他怕自己承受不住。
祁央點了點頭,“你安心養着,我會幫你找到先生說的老人家的!”
趙小五滿臉堆着笑,“好,我等着!”
祁央轉身打開房門,或許讓這件事爛在肚子裏是最好的選擇。
“等等”,趙小五突然開口,喝住祁央離去的背影。
祁央陰沉的心,瞬間被點燃了,莫不是她有話對自己說?
他興高采烈地轉過頭去,像是被上天賞次了一個恩惠一般。
“如何?”
趙小五懶洋洋地指了指祁央的滿臉胡茬子,出聲道,“希望你下次來看我的的時候,能把鬍子給剃了。”
“我想看看,清秀的祁央長什麼樣子。”
祁央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子,若有所思。
“真想看嗎?”
“真想,真想!!”
“好!”
中氣十足的“好”字,用盡了祁央的勇氣,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就是一個慫人央,問不出口,也說不出口。
但是逃跑卻是第一名。
公子影“大刀闊斧”地出動自己的心腹,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
太子對公子影志在必得,他派來的暗哨,天天在府前轉來轉去,晃來晃去,眼睛怕是都要長在質子府了。
暗哨仔細一打聽,據說是質子府丟了一個寶貴物件,此物深得公子歡喜。
至於長的什麼樣子,說甚的都有,具體不得而知。
但是,細究起來,沒一個能對的上的。
太子府上了心,還真暗幽幽地跟着尋了起來。
公子影知道的時候,直覺得太子真如坊間傳聞的,空有一身皮囊。
若說聰明,公子影是真聰明。
他不想讓處心積慮之人猜到他的心思,更不想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趙小五的行蹤。
於是乎,便藉着上次的由頭,沿用了相同的計謀。
一來,暗地裏可以替趙小五找到老婦人,尋得解救之法,明裏尋找沒找到的東西,再自然不過,不至於引起別個的懷疑。
這二來,那名兩次行刺自己均爲成功的黑衣人,怕是有些按耐不住了,自己索性再逗弄逗弄他,吊吊他的胃口。
一石二鳥的事,他是做慣了的,他也沒有要改掉的打算。
公子影沒料想到的是,還有一撥人也在密切地關注着質子府。
奈何,志不在他,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