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嚥下去一口喫食,對着聘婷君問道,“我聽下人們講,最近壁君經常來咱們府上,你可要多注意些分寸,壁君養尊處優慣了,沒得你那二八把式怠慢了人家。”
一提到壁君,聘婷君就有說不完的話。
這壁君還真是義氣,給自己在孃家長了臉不說,還狠狠打了婆家和外面的那些個看笑話的人的臉。
“老祖,纔不會呢!”
“什麼不會啊?怎麼點不醒你?”
“哎呀,老祖,您可別用有色眼睛看人家壁君,人家壁君纔不是這樣的人呢……”
說着說着聘婷君還來勁了,“人家雖說是丞相府的千金,可府裏規矩嚴着呢!丞相是多受人敬仰的一個人,他的阿女最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禮,纔不會仗勢欺人呢。”
聘婷君小嘴一歪,下巴點了點身邊的公子卿固,“老祖若不信,可以問阿弟,阿弟可是清楚的!”
被點着名的公子卿固,著子一頓,不知道是將喫食接着遞進嘴裏,還是就此擱下。
齊刷刷一片目光射過來,公子卿固覺的自己成了馴獸師底下的玩物。
讓他怎麼解釋?
不知道阿姊是真傻還是假傻。
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阿姊平白無故地拋出來這麼一席話,說的跟自己很瞭解壁君似的,這不是添亂嗎?
他羞赧着張開嘴,“這……”
“阿姊說的是甚渾話,我怎麼會清楚壁君,左不過是同壁君打過幾次照面罷了,能有多熟?”
“幾次照面還不夠嗎”,聘婷君信誓旦旦道,“你還想怎麼着,朝夕相處?”
“那也得有機會啊?!”
“阿姊!你怎麼還說!”
“唉……”
公子卿固只得埋起頭來,將滿臉的丟人現眼給藏了起來。
啊,原來是這樣。
這個時候衆人才明白過來,眼前這一切,不過是聘婷君的個人臆想,什麼公子卿固更清楚,根本就是聘婷君自己瞎判斷的。
說的跟真的似的,讓聽衆們以爲知道了什麼大事件,讓他們心裏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整的人們跟摔了跟頭似的,直犯迷糊兒。
“行了,行了!”
老祖正了正威嚴,“娉婷,管好自己的嘴巴,喫飯便喫飯,還是少說話的好!”
聘婷君一聽,有些委屈了,小聲嘀咕着,“老祖,這不是您方纔問我了嗎?”
怎麼變成管好自己的嘴巴了?
言下之意,老祖若不問,她也不會說甚的。
“嗯?!”
老祖一個眼神若有若無地遞過來,聘婷君瞬間閉了嘴,整個過程再沒多說一句廢話。
她想不通,明明是事實,怎麼到頭來壞人都叫她給做了。
一根腸子能從嗓子眼兒看到胃的人,能想得通就怪了。
壁君正是利用了聘婷君的虛榮與無知,才一點一點地接近整個獻公府。
“壁君!”
珠兒提了幾個竹匣子走了進來,“您吩咐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您看……”
壁君坐在銅鏡跟前,鏡子裏的她從首飾盒裏選了一根素雅的釵子,將原本插在頭上的那根替換下來。
“來,打開給我看看!”
“諾!”
竹匣子一打開,撲面而來的中藥味兒。
定睛一看,只見裏面躺着幾件品行絕佳的中藥材,有鹿茸,人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