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君向後退了一步,不知怎的,她竟覺得面前這個人的笑容十分詭異。
“信息是你傳給我的嗎?”
公子徹不置可否,“壁君沒告訴旁的人吧,畢竟忤逆丞相的事情,不是誰都能受得住的。”
言外之意很明顯,大抵上是彰顯着他有多能耐,爲了壁君,連着丞相大人的面子都可以抹掉。
若還了是姬英,壁君興許還可以耍上些手段,畢竟姬英有所圖謀,這也是她瞭然的。
可他公子徹圖什麼?
惹得一身腥不說,到時候阿翁追究起來,他一個次子,哪裏是一人之下之人的對手。
“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莫要想着通過我來對付我阿翁,我阿翁纔不會爲了這些小事妥協。”
壁君說的是事實。
丞相大人實際上,斷然不會爲了某一個人而失掉先機,或者扔掉給別人致命一擊的機會。
孰輕孰重,他向來拎得清,他自命自己,因爲站得高,所以纔看得遠。
“壁君在說什麼”,公子徹將砸到的紅花扶了起來,“難不成是怕我反咬一口?”
壁君愣愣地看着公子徹,冷冷道,“我話說的很清楚了。”
“若不把你的目的說清楚,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壁君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公子徹屬實有些意外。
他以爲,公子卿固在壁君心裏,必定是佔了上位的,可從她的話裏,怎的不是呢。
他心生竊喜,如此看來,公子卿固不過爾爾。
公子徹安撫道,“丞相大人有多大的架子,豈能是我一個小小的螞蟻能撼動的。”
“我也是爲了一個人。”
公子徹眼神灼灼,要把壁君看化了。
壁君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也是爲了公子卿固嗎?”
“我就說嘛,他性子好,爲人通情達理又知進退,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幸事。”
“嗯?”
公子徹被擊昏了頭腦,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誰說我爲了他,我是爲了......”
“行了”,壁君聽也沒聽,緊忙抓了手邊的兩件東西,“你我既然有同一個目的,那我便放心了,你愣着做甚,走啊!”
到頭來,公子徹反倒成了被教訓的那一個,他有苦說不出啊。
壁君看了看周圍,又瞟了一下公子徹,後者兩手空空,不像是做大事的樣子。
“你自己來的?!”
“我說你這個人奇怪的很,說好了帶我出去,結果自己甚也沒準備便來了,你指望着丞相府大門大開,請你出去嗎?”
公子徹用力一託,將喋喋不休的某人往一處一帶。
那裏,赫然有一個大喇喇的密道口,黑洞洞的,正張着口嘲笑着什麼。
壁君頓時目瞪口呆。
“瞧瞧,這丞相府的大門,不是已經向我打開了嗎?”
公子徹推着壁君走到密道跟前,“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怕是追也來不及的。”
“壁君,不想把握機會嗎?”
鬼事神差之間,壁君主動走了進去。
閨房之內,密密匝匝的斜雨透過開着的窗子打了進來,除了狼藉在地的花紅,竟是滿屋的空空蕩蕩。